说着,他就狞笑一声,重新点燃一束黑色的镶着钢针的线香,然后朝着于欢的头顶扎了下去。
我想冲过去阻止,但那骨香像是拥有自己的灵魂,我越挣扎,那股酸辣呛鼻的感觉就越严重。
渐渐地,当我因为大脑缺氧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感觉身边突然一阵疾风穿过,紧接着几声金属碰撞的叮当之声传来。
在我倒地后平躺的视线里,竟然看到了霍大师口吐鲜血的脸!
彼时,我鼻腔里那酸辣的感觉褪去,意识也渐渐清醒。
我感觉到自己被一个熟悉的手掌抚摸了头顶。
那种亲近的感觉促使我热泪盈眶。
等我转过身一看,发现师父正一脸慈爱的看着我,说吓坏了吧?
那个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抱着师父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我说我以为您死了,以为这世上再也没人疼我了……
师父呵呵的笑着,胸腔随之震动着,连心跳声都听的很清楚。
一点儿不像受过伤的人。
我抹抹眼泪,抬起头来,说师父您没受伤啊?刚刚不是七窍出血了么?
师父拍拍我的肩膀,说这事儿待会儿解释,现在先让我去外面客厅,看看于欢父母,然后找救护车和警察。
我一听立马跳起来往外跑。
到了一楼大厅,我才发现于欢父母都晕倒在了沙发上。
闻着那酸臭呛鼻子的味道,像是之前文警官跟我说过的乙醚。
我去厨房接了点儿水,先冲二位道了歉,然后才泼到了他们脸上。
于欢父母悠悠转醒,一睁眼看到我,立马挣扎着爬起来,说快告诉你师父,霍大师要害你们!
我赶紧将刚刚的事情告诉他们,说霍大师被我师父给制服了,并请他们赶紧叫救护车、报警。
虽然知道比较残忍,但我还是告诉了他们:于欢被那怨灵戳破了耳膜,估计以后听力会受到一定损伤。
听我这么一说,俩人立马就急了,可因为刚刚苏醒,没力气往上爬,只能先就近扯过茶几上的电话,报警、叫救护车。
于母领导当惯了,一看事情的处理结果不符合她的预期,立马就开始问责了。
她说那怨灵怎么会戳破于欢的耳膜呢?
你们当时是对她做什么了?
于父伸手拦了妻子一下,说先不要妄下结论。
然后他又看我一眼,说想必你师父会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对吧?
我一听,他们这是颇有怨言啊!
当时我把心一横,明告诉他们,我师父也受伤了,我也差点儿没命。
我们师徒俩尽力了,而你们的女儿,原本连命都要保不住了。
你们没有资格再来怪我们了。
这时,师父也押着霍大师下来了。
于欢父母见我师父一脸一身的血,当即就瞄了我一眼,仿佛有点儿后悔刚刚的态度,又担心我将这事儿闹大。
如果是几年前,我年纪小的时候,肯定是不吐不快的。
但现在年长几岁,到底是学着多了些城府,脾气没那么急了。
我默默地走过去,将走路踉踉跄跄的霍大师接过来,按到一边的桌子旁捆住。
然后才扶着师父坐到沙发上,问他到底是哪里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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