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被刺骨的冰雪冻住,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
乔意欢双眼瞪得老大,瞳孔之中满是不敢置信与尴尬。
此刻起身也不是,坐下也不是。额头上的冷汗渗出,顺着她清秀的脸颊滑落,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亵裤沉甸甸的感觉,让她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想要幻想这些人没听到,也没有闻到那股挥散不去的刺鼻味道。而她自已也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跟着太子殿下一同去长平殿。
可是,这不可能。
鹤知羽的手僵在半空,他素来六感极佳。那股味道扑面而来,他想要装作没闻到都是个难如登天的差事。
只不过鹤知羽还算是幸运,此刻还蹲在长凳旁边离乔意欢屁股只有半臂距离的鹤宝珠,是第一个闻到那股味道的。
刚刚那股异响响起的一瞬间,她的刘海甚至被吹了起来。
鹤宝珠没有噌的一下站起来躲避这块‘是非之地’,而是依旧蹲在那儿视线有些迷茫。
她被熏迷糊了。
这味道。。。。。。。
上头,太上头了!
上的她脑瓜子嗡嗡的!
鹤宝珠觉得此刻的自已,没比之前和朋友玩真心话大冒险,选择了大冒险干进去一整块蓝纹奶酪强到哪儿去。
鹤宝珠强行恢复了理智站了起来,味道稍微减弱了那么一丁点。
她看了一眼低着头僵硬着的乔意欢,很想说一句。
不是姐们儿,对于肚子不好的时候,千万不能相信任何一个屁啊!
它可能不是一个单纯的屁。
姜祁云余光扫了一眼鹤宝珠,看见了她不久前还顺滑的刘海此刻成了中分,心中忍不住想笑又担忧意欢姐姐如今的心情。
矛盾的两极感觉逼的他脑仁儿都快要炸了。
没笑一声哭一声都是他自控力强了。
鹤知羽看着她煞白无助的脸色,语气依旧温和,“意欢,孤先送你去长平殿。”
鹤宝珠扫了他一眼,内心啧啧轻叹,不是哥们儿,你是真正人君子又情绪稳定啊!果然,太子这种身份就不是一般人当的。
她要是太子,说句无耻的,真的能转身就走。
乔意欢眼眶微微泛红,一股暖意自心间涌入四肢百骸缓缓流动。
她如此不堪境地,只有殿下还愿意陪在自已身边。
所谓的情谊,在患难的时候才能见真章。
她刚要说话,下一秒。
“噗~~”
远处太安殿里的人都已经离开的七七八八了,唯有宫人们还在收拾着后续的‘战场’。
但,乔挽颜也没走。
她躲在一个宽柱的后面露出一个小脑袋朝着那边看去,瑰姿潋滟的桃花眸眨一下都觉得有些浪费时间,目光灼灼凭借那几人的神情揣测发生了什么。
但不管是如何,筱莹做的那碗银耳羹都肯定是发挥药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