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榜的时候,牛永才和谭茂林都中了榜,压郁在谭茂林心中几年的郁气总算是消散了。县里一直把谭茂林看作状元之才,但这几年来,谭茂林考试一直失利着,明里暗里不知道接收了多少的嘲笑和鄙视。
牛如花这下总算是扬眉吐气了,这几年来她心情很不好,对比牛盈儿地位尊贵,总觉得亏大了,后悔的不行,对谭茂林也没有以前积极热情了。
谭茂林娶牛如花本就是不情不愿的,再加上牛如花这态度,夫妻俩更加没有什么感情,谭母更是对牛如花直接默视到底。
牛永才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考秀才的时候是个吊车尾的,考举人的时候也是一样,幸好这一次举人的名次排在后,却也还是倒数前五的,不然大家都要怀疑着是不是牛永才贿赂考官了。
因着考举人顺利,牛永才更想进一步了,学习上更加发愤了起来,除了读书,对家里的一切都几乎不管了。杨雪晴郁闷又无奈,被杨县令多番警告着,也不敢找牛永才的麻烦。
从牛盈儿在宫中混的越好,杨雪晴便发现她在家中的地位渐有了变化,她再也不是说一不无了,牛永才渐也会反抗了,性子霸道惯的杨雪晴有了很强的危机感。她觉得这是来源于牛盈儿的,总想着有一天,把牛盈儿给拉下来。
如今牛永才有三个通房,第一个通房杨雪晴本来想打发掉的,终还是打发她去侍候着牛李氏。
到了县里后,有了悉心的照顾,牛李氏的生活越来越好了,只是心里还是很挂念着宫中的牛盈儿,和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牛思远。
“永才,你可有打听到思远在哪里。”
牛永才正过来探望着牛李氏,一听到牛李氏的问话,愧疚的摇了摇头,“娘,思远也大了,一时想不开,他会回来的。”
“思远会不会还在边关。”牛李氏想着会不会陈迎春不让牛思远回来,瞒了牛思远的行踪。
“没有,儿子一直派人在王家附近守着,并没有思远的消息。”牛永才轻摇了摇头,要是有消息,那边早回话了。
“那你说思远会不会进京找盈儿了,可盈儿在宫中,思远怎么去,那宫中可都是太监啊。”牛李氏一想到太监两个字,不禁抖了起来,抓着牛永才的手道:“思远那孩子不会做傻事吧。”
“娘,你别吓自己,思远不会这么做,盈儿也不会让思远那样的。”虽说着,可牛永才还是有些害怕的,思远可是从小就很粘着他姐的,若是知道自己的姐姐在宫中,会不会想办法进去,而能在宫中的,除了侍卫就只有太监了。
若是思远真的这般,那盈儿后来才知道,也无法挽回,牛永才心里懊恼着,当初就不应该去边关,要是思远好好在他娘那里,他们也放心一些。
牛永才虽然安慰着牛李氏,但还是给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都是你这个没用的,害的这个家成了这样,我这快入土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再见孙儿女一面。你不是要参加科举吗,那就好好用功读书,娘就盼着有一日你能带娘进京了。至于你后院那些,你现在不必理会着,杨家打着什么心思,我还看不明白吗。娘自然是不希望你绝后的,可一想到杨家以后会给盈儿添麻烦,就放心不下。”这几年来,牛李氏对牛永才也怪的多了,现在都无力了,只希望牛永才努力一些赶紧考进京,看看京中的情况。
至于杨家给牛永才安排的几个通房,牛李氏却是不喜的,不是不看重孙子,而是不喜欢杨家,更不想儿子总是被杨家给控制了。
再说盈儿为什么进京,还不是杨家和贺家干的好事,若不是她孙女命好成了娘娘,现在在宫中就得被作贱了。
“娘,你放心,我会努力用功读书的,儿子也想通了,一定不会让娘失望的。”
牛永才的保证让牛李氏欣慰着,儿子终于想通了就好,一个秀才就是捐了个官,靠着关系,这官职能大到哪去,前途也是受限的。但是正经地考科举那就不一样了,如果牛永才不出人头地,那一辈子都得做杨家的应声虫,更何况牛李氏希望牛永才能有出息一些,就是不能给宫中的盈儿添到助力,也别扯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