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人手下道:“你那背上的兰花图腾便是最好的证明!那是北夷王室成员的象征”。
他又指着银月的脑袋道:“你再看看你自己的外貌,黑中带栗的头发,蓝的像宝石一样的眼睛,还有那雪白的肌肤,汉人能长的这么俊俏吗!”
银月被触不及防的一通夸,夸的有些不好意思,饶头道:“还好还好”。
话虽这么说,但银月依旧难以相信。
他想:自己就这样从身世成迷的暗卫摇身一变成为了遥远国度的王室成员
这起伏也跌宕了吧,换谁谁能立马无缝接受啊!
那北夷王见嚎的差不多了,便比划着双手,用汉话艰难向银月开口道:“弟弟,回……家。”
他眼里还蓄着亲人相见喜极而泣的泪,看起来可怜极了,令人不忍拒绝。
银月看着面前这哭到双目通红的大汉,为难的饶饶头道:“不是,我需要时间缓冲。”
“明白明白。”
那汉人手下将银月的意思传达给北夷王,北夷王立刻表示可以理解。
银月脑子里一片浆糊,朝这自称为他哥哥的北夷王拱手道:“那是否可以让在下先行离开。”
“当然当然。”
那仆人道:“您现在住在哪里,奴才送您回去。”
银月并不想隐瞒,与这仆人说道:“邺王府,不过我自己回去便好。”
他还有一笔账没和那亲爱的天疏阁同僚算了!
他想:他可得好好的,细细的将把他诓骗卖到驿站的账与如月好好算算。
赵栩昨晚一晚上都宿在东月阁里,他想着,等银月回来第一时间推开门便能见到他。
他想,不过是两人诉苦,不会花费太多时间,这夜深了银月自然便会回来,到时候他再好好安慰安慰他便是了。
赵栩一想到他是为自己吃醋,心里头就涌起一阵甜蜜。
赵栩想,这银月还挺闷骚,平日里看他不动声色,没心没肺的,没想到这一切只是表象,他原来骨子里这么在乎自己。
赵栩抱着枕头守在东月阁里。
像怀春的少女等待他初恋的情人。
满怀着甜蜜的心情。
羞涩的等待。
直到从天黑等到天即将亮。
别说银月的身影了,他连片衣角也没出现。
赵栩那愉悦的心情终于转为了阴霾。
他腾的一下从床榻上坐起,气恼道:“这怎么回事!一晚上都不回来。”
赵栩想,他该不会是宿在南苑如月那儿吧
他俩感情有这么好吗想到这个可能,赵栩心里泛起了酸。
他掀开被子,随意穿戴一番,大步流星的朝南苑的方向而去,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他顶着俩黑眼圈,衣服上的褶皱明显,甚至鞋子都穿反了。
赵栩就以这样一副模样敲开了南苑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