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袁吟也是看清楚了自己小队里的众人的实力,苏睿因为经常和林然一起锻炼的缘故,虽然没有林然那么多的肌肉,但他的体能还是相当不错的,有他护着,自己应该也能够安全很多。
可是……
苏睿终究是比不上时喻的。
袁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犹犹被献祭,反而是被恭恭敬敬的邀请去了野人的寨子里。”
“我想,血液里含有特殊力量的人,恐怕就是这个寨子里的野人所祭祀的神明,如果一会儿你们小队当中有这样的人出现,那么你们一整个小队的人都可能会因此而活下来。”
“但是其他的人……”顾徽满脸酸涩的摇了摇头,“可能就要全部都变成野人的食物了。”
所有的想法都得到了证实,时喻的神情有些凝重,这么多的野人,在没有办法使用超自然力量的情况下,还要带着小队的人马完好无损的逃出去,宛若登天一般的难了。
“没关系的,”看到时喻的脸色沉下来,顾徽轻轻摇了摇头,抬手将小女孩搂进怀里,“如果你实在是没有办法,可以不用顾及我们三个。”
小女孩十岁左右的样子,睁着一双晶亮亮的大眼睛乖乖的缩在爸爸的身边情况,似乎是有些跑偏了,秦虓不再喜欢袁吟,而是找着法的开始怼她。
撇了撇嘴,秦虓的眼神中充满了嫌弃,“丑成这个样子也敢说这种话,你照镜子的时候,难道不会被自己吓死吗?”
袁吟心里一阵阵的火大,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着她脸上的伤疤说事,“你知道什么啊,只要我活着走出了这个游戏,我脸上的伤自然而然就消失了,现实里的我脸上根本就没有这个疤!”
“哦……”秦虓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那谁知道呢,反正好话赖话都被你给说了。”
“丑八怪就是丑八怪,还不承认。”
“你这个人嘴咋这么欠呢?”袁吟怒睁着一双眼睛,抬手就想要去打秦虓。
在她看来,秦虓中了那么多箭,流了那么多的血,现在身体肯定万般的虚弱,自己虽然是一个女生,但身强力壮,指不定谁能打得过谁呢。
可就在她挥起拳头的一瞬间,秦虓突然掀起眼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冰冷的眸子里不含半分的情感,仿若是两个无底的深渊。
袁吟被看的呼吸一滞,挥到半空中的拳头就这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行了,别闹了。”时喻往外走了两步,目光穿过笼子间的缝隙看向了祭台,“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危险即将来临了。”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没多久,野人们开始振臂高呼。
他们手上做着奇怪的动作,排列整齐的站到了祭台的两边。
片刻之后,从祭台的后面走出来一个浑身都笼罩在黑暗当中的人,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连头到脚全部都包裹在了其中,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权杖,对着一群野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段话,大群野人立马全部都跪在了地上,即便隔着长长的毛发,也可以看见这些野人满脸的虔诚。
随后那个黑衣人高高的举起了自己手里的权杖,对准了天上正在散发着淡白月光的月亮。
此时正是月上中天的时刻,远处的天边只余一抹极浅极浅的白,大地仿佛要被黑暗给吞噬,绵延的群山仿佛是矗立在黑夜里的巨人,正幽幽的凝望着他们。
野人身上长长的毛发遮挡住了他们的面颊和所有的皮肤,让他们停下来不再叫喊的时候,仿佛和黑夜都融为了一体,只剩下祭台中央四个巨大的火把散发着幽黄冷寂的光芒。
顾徽看了一眼挂在头顶的月亮,嘴唇轻颤,“要开始了。”
权杖上有一颗透明的小珠子,似乎和月光产生了某种联系,随着那个黑衣人举着权杖的时间越长,那种阴冷血腥的气息便越发的厚重起来,所有的亮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目之所及,皆是黑暗。
时喻面容冷峻,眸子中是波澜不惊,姜千阳的手紧紧地抓着时喻的手,身体抖动的有些厉害。
野人们一大群一大群的站在笼子前面,用长矛指着里面的玩家出来,催促着他们一个个割破手指放上祭台。
整个祭台看不清是用什么材质所做,只是它周身遍布着殷红的血色,浓郁的血腥味在祭台上空飘荡,诡异和扭曲几乎成了祭台的代名词。
而在祭台的正上方,恰到好处的是一个人形的浅坑,就仿佛这祭台是专门为人类量身打造的一般。
似乎是因为昨天抓的人不够,顾徽之前在笼子里被关了两天都还没有被压到祭台边上来,时喻他们却已经被长矛抵着来到了祭台边。
一个野人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在玩家们路过他的时候挨个划破了他们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