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日后早朝,本王会在满朝文武面前对昨夜之事做个了结,届时,想请姑娘在太极殿上为本王作个证。”
“殿下是要我不顾声誉,顶着风言风语为你作证?”云静沉声说,“殿下此举终是为达自己目的,可我又能得什么好处?”
“姑娘不就是想让本王还你清白么?”
元珩清冷的声音满是轻慢,令云静感到不悦:“怎么,臣女相助殿下有恩,殿下不该报之以琼瑶么?”
“那就等三日!”
他忽地站起,语气坚决,似乎连多说一句都不肯,遂命道:“拿笔墨来!”
丹蓉觑了眼云静,见姑娘不言语,忙从案上端了文房过去。
元珩提笔蘸墨,在纸上匆匆悬落。
写罢搁笔,将纸撕成一方形字条折起,又从水韵手中拿过折扇,置于面前的方几上,转身欲走,“需要你作什么证,字条上写的很清楚。三日内,本王不会再来找你。你若反悔,就差人送来折扇,若你决定进宫,事成之后,折扇本王自会派人取回。”
话音已落,不等云静开口,人已离开禅房。
扬起的靛色袍摆,也一并将冰冷与压抑带走,水韵和丹蓉长舒了一口气。
云静拿起那张字条展开,神色愈发茫然。
这位殿下用一笔规中见逸的字迹只写了八个字:移花接木,一箭双雕。
但在云静眼中,这张纸上写的却是:好生猜吧,想证清白也没那么容易。
她一定是中了邪才会遭受此劫,这才叫前路黯淡,命运未卜。
云静一时心烦,将字条乱揉成团,扔进茶炉的火苗中。
……
元珩从长觉寺回来,已是酉时。
他本没有去找慕容云静的打算,只因流言扰人清宁,也不愿与安国公府扯上任何关系,而自己的事亟待解决,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他原本要去崔府拜访舅父,哪料会拖至此时。
如今,大魏属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和并州王氏四姓大族最为显赫,生母宁贵妃就出自四姓之首清河崔氏,舅父崔文敬任当朝尚书令,实乃圣上肱股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