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紧急,她连迟疑的时间都没有。盈束最终还是给漠成风打了电话。
漠成风所在的地方似乎并不方便,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接了她的电话,“有事?”
他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她的心脏狠狠凝结,此时才发现,其实一直很渴望这个声音。
只是,好多事让她不敢轻易行进。
“有时间吗?”她问,一时理不好思路,不知道如何跟他开口。
“十二点钟有半个小时。”那头道,极快地报了一个地址,也没问她是不是愿意跟自己见面。报完便挂了电话。
盈束愣愣地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在原地发了好久的呆。
最终,她还是去了漠成风指定的地方。
她提早了半个小时,一人站在酒店的门外,任由风吹着,只觉得胸口莫名地发热,喉咙发干。是因为要见到他的缘故吗?
漠成风从她的背后走来。
“上楼。”他道,并没有半点见到她时的惊讶或是别的,亦没有多话。
盈束被他这突兀的话惊了一下,回头才意识到是他。他已抬步,朝前走。他似乎不再若那些日子般对她亲和了。有一股失落感涌上来,她抿着唇跟上。
他进了酒店的客房。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跟进去。
他伸手扯着领带,自由随性惯了,他向来不喜欢结领带。盈束看着他把领带丢在沙发上自己进了洗手间,那里传来哗哗地水声。
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浸袭着,在漠成风面前,她始终自然不起来。
门外,响起了门铃声。
漠成风两只手在毛巾上移着,朝她点下巴:“开门。”
盈束走过去,把门打开。外面,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礼节地打过招呼后将东西一一摆在了桌上。吃的东西挺丰盛的。
工作人员摆好东西就离开,盈束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动,漠成风已经率先拉开椅子坐在了位置上。拾起筷子时发现盈束还没有过来,不悦地抬高了下巴,“还不过来?”
命令的语气,别有一股气势。她乖乖地走过去,看他低头吃起来,速度有些快,到嘴的话也不好说,只能低头小口小口地吃东西。
因为有心事,她吃得特别少,漠成风放下碗筷的时候她也放下了筷子。漠成风看向她的碗,露出极度不满的表情,“怎么?我的东西不能吃?”
他的每句话都事了些些的刺,膈应着她,她摇头,“没有。”
“没有就别在我面前矫情,一个个整个像非洲难民似的,没有半点美感!”
他这是在教训她过度减肥。
她其实并没有刻意过。
盈束有些委屈但也知道此时不宜忤逆他,又低头吃了些。直到实在吃不下才可怜巴巴地看向他,眼里透露着祈求。她这目光最能让百炼钢化成绕指柔,漠成风最后也只能不满地瞪一眼,算是放过了她。
半小时只有五分钟就到了,她知道不能再拖下去,索性开门见山,“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个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