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沈雨书和陆蓁蓁开口,孙禾苗边琢磨边出口,“我感觉她神叨叨的。”
“怎么说?”陆蓁蓁好奇,就爱听点付琦玉的坏话。
孙禾苗想不出合适的形容,绞着手停下站定努力想,也没想出合适的话。
“反正吧!很奇怪。”
最终只憋出这么一句,孙禾苗只能感觉到希望的怪异变化,但她说不出来。
刚下乡的时候觉得付琦玉这人特亲切,特好说话,现在觉得一靠近阴森森的。
偶尔交流,付琦玉散发着一种很强的怨念,看谁都不爽,但很快付琦玉又露出笑容,跟谁相处都很友善。
“拉倒吧你!”陆蓁蓁摆摆手,“亏你还跟她同床共枕,我记得你俩是床是挨着一起的吧?”
“还不如我的消息……”
陆蓁蓁没继续说下去,好些带着篮子的人上山来了。
下雨之后,菌子多,都想采些回去加菜。
知青点的女同志也结伴上山,沈雨书几人只是互相点头,她们并不熟,和雷晓、田萃萃才说了两句话。
单青被罚了半个月工分,又去挑粪,日子过得不舒心,又吃不饱,人更加干瘦,眼神无神,看见沈雨书才燃起斗志。
“沈雨书,你和覃萧好上了吧?那天你说的义正言辞,不过是自己想嫁给他,你让别人怎么看我?”
单青走在后面,拦住沈雨书三人的去路。
听到动静的都过来假装捡柴摘野菜,实则看戏,这也算村里的传统了,“假装”路过。
这个点上山的大都是妇女媳妇儿大姑娘,最近她们之间也在传,大队长小儿子哪里是看上了陆知青,其实是看上了沈知青。
好多人都看见他俩一起骑自行车,亲亲热热的。
“站住,不许走。”单青去拉扯沈雨书,“你俩怕是早就好上了吧?我们都是知青,非要把我逼成这样,你高兴了?”
“凭什么我不能嫁给覃萧,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你非要咄咄逼人,看我过得这样差你就高兴了?”
沈雨书不想和单青吵的,一看单青的状态就不对,怨气怨念极重,跟前世找茬的客人一样。
刚走一步就被单青拽了胳膊,沈雨书心里恼怒,同样狠狠拽了一把单青,单青没站稳,跌倒了。
这两个月干农活,吃好睡好,沈雨书的力气变大了很多。
“你做错事怪我吗?难道因为我指出你的错误,避免大家受到影响就错了,你要是不服,打一架!”
沈雨书把篮子丢在地上,开始撸袖子,人只要活着谁没怨气。
上辈子她活成那样,一样憋屈有怨气,她也没去危害社会,反倒被社会危害死了。
跟社会上的神经病吵架,不如打一架。
沈雨书看单青把一切的原因错误都归到她身上,心里的怒火蹭蹭往上涨。
有的人就是没素质,遇到事情先责怪他人,那就只能动手。
“雨书!”陆蓁蓁惊了,根本没想过沈雨书这么文静一人,会做出打架的事情来。
单青也没给旁人更多时间反应,很快从地上爬起来,往沈雨书身上扑。
“咦!”周围看热闹的立刻投入,也不假装路过了,“看不出来啊小沈知青挺厉害的!”
“她会打架吗?”
沈雨书会打架吗?记不清了。
小时候和男孩子撕打过,被奶奶教育后,就谨遵教诲,不和男生来往,不打架。
沈雨书躲开了单青的冲刺,往其他地方走了一点,不想波及陆蓁蓁和孙禾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