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说了,来这边记得来看望您老人家。”
“嘁,老头倒是放心。”女人白腻纤细的手慢慢挽上季无谢的胳膊。
季无谢挑了下嘴角,顺势揽上她的腰,在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上轻掐了一把,目光落在女人弧度优美的脖颈上,语调松散:“那他该担心什么?”
宋轻轻笑得妩媚,明知故问道:“监守自盗呀。”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颓靡的夜像一方沼泽,欲望泛滥,惹得人沉溺其中。
季无谢黑色皮衣半敞,里面是纯白的衬衫,胸前的扣子凌乱地解开了好几颗,隐隐露出里面健壮分明的胸膛。
宋轻轻被亲吻到缺氧,气息勾缠间,纤弱脖颈微扬,润着薄薄一层水雾的眼眸被散开的发丝半遮半掩,她以一种隐忍痛苦的姿态承受着灭顶欢愉,手指不得不抓紧季无谢后背的衣服。
季无谢在床上的风格跟他这人一样张扬、肆意,折腾得宋轻轻只觉得他简直不把女人当人看,但她恐怕也中意被这般暴戾粗野地对待,否则也不会在婉转的叫声中,软成一汪水,如柔软菟丝花一样缠着季无谢来了一次又一次。
疯狂的情事结束,通体舒畅。于季无谢而言,和去拳击室打拳一样发泄压力。
宋轻轻累得差点睡着,皱眉看自己散在地上的衣服,可惜了她那件苏绣旗袍,已经彻底不能穿了。
季无谢这人就从没给女人好好脱过衣服,经他手的布料全都撕碎了,不会有完整的幸存下来。
转身,始作俑者正侧靠在窗边,慢条斯理地系脖子下面的一颗纽扣。
他的衣服倒是完好无损。
那张看起来极为冷漠的一张脸,此刻浸染着纵欲过后的淫靡。烟雾袅袅间,男人垂眸,鼻梁高挺,削薄的嘴唇很是性感,往这边看过来时,带了几分漫不经心。
只一眼,宋轻轻觉得自己又有感觉了。
怎么办,偏他这副贱嗖嗖的懒淡样子,让她五迷三道地上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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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嫣然住进林家有些时日,对于都城里这些贵小姐们的交际也逐渐得心应手起来,整日不过就是去吃饭、跳舞,就是逛街、打牌,颇有些纸醉金迷的味道。
林嫣然也是近几日才知道,林清嘉原是很早就与人定了亲的。
听长辈们在饭席间说到过这桩事。多年前,林懿在苏州曾救下一位先生,两人投缘,有意结为儿女亲家,那位先生姓秦,正是如今在都城里势头正盛的秦家家主。
林懿此次来都城,除了开拓产业市场外,也是为了给林清嘉寻的这门好亲事。林懿老来得女,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宝贵得紧,这乱世之中,定要为她找个平安顺遂的好归宿。秦家是眼下最合适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