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嘉想走,被季无谢在身侧按住手臂,“去哪儿?”
林清嘉说:“我去方便。”
季无谢放了手,“不要走得太远。”
林清嘉:“嗯。”
不想,长廊的拐角处,林清嘉遇上一位故人。
她远远望见,倏地倒吸口气,转头就走。
“林小姐。”秦桓礼追上来,“为何见了在下就走?”
“这些时间你去哪儿了?听林伯父说你不辞而别,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即便是急促跑过来,他说话依旧是咬字清晰,稳重自持。
他穿着绀蓝色的大衣,黑色西装长裤,栏杆外的水面轻轻摇晃,倒映着他的身影。
那一瞬间,林清嘉心里溢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她似乎已经离秦桓礼很遥远很遥远了,再也做不到当初那般坦然自若。
“秦先生,你既与我退亲,以后还是少些往来为好。”
秦桓礼理所当然般走到她身边,“那便是连朋友也不能做了吗?林小姐可是对在下有什么意见?”
林清嘉:“自然不是。”
“准确来说,我是与林家解除了婚约,也包括你妹妹,林小姐想必还不知道吧?”
这个,林清嘉还真的不知晓。不过,林嫣然要嫁谁,都与她无关,她是不想再听见一点儿有关这个人的事情,当然,除了要去寻仇之外。
秦桓礼继续道:“当初与在下谈婚论嫁之人是你,那便只能是你,不会轻易改变。”
林清嘉心里有些泛酸,“可是秦先生,你我终究不是同路之人。”
秦桓礼问:“为何?”
林清嘉垂眼,正欲回答。
不远处忽传来一道娇嗔的女声:“桓礼哥哥!”
唐婉柔走来,道:“还能是什么原因,我可听人说了,她自甘堕落,去了那些秦楼楚馆陪笑,这会儿想必是见了表哥你,自惭形秽,心虚罢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林嫣然和一众女眷。
那些风言风语传得很快,不知道到了别人口中又传成了什么样。比锋刀利器更伤人的,是谣言谤语。
眼下那些人小声地谈论着,议论纷纷。
林清嘉手指攥紧了些,其实无关紧要的人,她根本不在意他们是如何看她,问心无愧就好了。
可是,又好像不能真的做到问心无愧。
这才是矛盾纠结之所在。
唐婉柔:“你别看她表面装得清高,私底下,不知与多少男子攀会拉扯过。”
“我没有,你胡说!”林清嘉下意识反驳。
“看看,急于狡辩了吧,这就是心虚的表现。”唐婉柔看向秦桓礼,“表哥,这样的女子,你就是执意要娶,姑姑也是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