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样子,荻原明最初显然是当一种情趣去看,但看的多了,难免觉得她有些可怜。
她貌似是很习惯的——这就更可怜了。
而今天终于有了机会,让这别人家的小女仆一点都不需要顾忌了,结果却不太合适。
毕竟岩永琴子刚刚完成身份的转变,正处于一个心理上的敏感脆弱期,哪怕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但真实情况显然并非如此。
如果荻原明在这个时候让她离开,去找另一个情人,加上她的献身是以感情为动机的付出,显然非常的过分。
哦,当面就更过分了。
念及此处,荻原明虽然很是不舍,但姑且打算用有事来拒绝。
结果岩永琴子毫不顾忌的凑过来看了一眼手机,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恐怖。
“我说……”岩永琴子木着个小脸,瞪大了眼睛,“她和你,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关于这个问题,荻原明不会主动说,但要被问了,倒也不会刻意欺瞒,很普通的点了点头。
“你还真……”
岩永琴子一副不知道要说什么的凌乱样,突然抬起手来,飞快的拍几下自己的额头,一脸震撼的问道:“她不是……她不应该没时间吗?你俩怎么搞上的?你大晚上跑去她家?”
因为有计程车司机在前座,岩永琴子说的比较含糊,但也足够荻原明听懂,很惊奇的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岩永琴子动了动合不拢的嘴,呆呆的说道:“我曾经……这样推理过。”
她与早坂爱在荻原明家见过一面,当时的早坂爱有一个在她和七海看来很奇怪的担忧,就是怕荻原明生气,而在早坂爱跟着荻原明上了楼后,她就发挥脑洞,在楼下跟七海balabala闲扯了一阵。
说楼上说不定在忙着啪啪啪。
结果被抱枕按进了沙发。
为了得到七海的饶恕,她否定了自己的假设,说出了“她哪有时间给人当情人啊,总不能是荻原先生晚上偷偷去四宫家偷人吧”这种话,自己也没当回事。
结果就应了那句名言——当排除了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就是唯一的真相,不管它多么的荒诞。
这是岩永琴子第一次在自己身上,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力量。
现在的她就是委屈,非常的委屈。
因为她在将推理说出口的那天,被七海以“笑话讲的不好听”为名义,在沙发里按了半天,差点连晚饭都没了,结果除了荻原明可能会拿早坂爱发泄某些见不得人的肮脏欲望外,她却句句都是真话,只是都被当成了笑话。
谁能受住了这委屈啊?
何况玩的这么隐蔽,说拿早坂爱发泄某些肮脏欲望,也不见得一定是笑话……吧?
荻原明虽不知道具体,但从岩永琴子那一脸生无可恋的灰暗,也看得出她的心情一定很草,动动手指给早坂爱回了消息,同时也对她说道:“不用在意,我没准备让她来。”
岩永琴子低下头,看到荻原明已经把消息发了出去,声音有点飘忽的说道:“这样好吗,荻原先生应该挺需要她的吧,既然会这样找到机会就主动来,说明她大概也……挺想你的?”
荻原明看了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吗,话说这种时候,你应该是得意才对吧,怎么还一副为他人考虑的样子呢。”
“诶,荻原先生意外的了解我啊……”
就如荻原明所言,在正常情况下,岩永琴子对此的反应确实会是满意和得意。
只不过经过昨晚,她出现了一个很在意的问题。
而关于那个问题,荻原明的回答就和现在拒绝了早坂爱一样,是“不用在意”。
这是一种宽慰与表态,或者说就仿佛是一种保护,让岩永琴子不用为其他事情所困扰,保持一个无忧无虑的状态。
但岩永琴子做不到不在意,毕竟她本来就是一个思虑较多,责任感较强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傻”上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