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很精彩的回答呢!”岩永琴子两只小手啪啪啪的一阵轻拍,“荻原先生的意思是,在我之后,您完全不打算拈花惹草了?”
“惹个屁。”荻原明忍不住爆了个粗口,“你和那只猫娘已经能让我头疼死了,要不是早坂和七海够治愈,我现在脑袋肯定得裂开!”
不过荻原明也没把话说死,略一停顿后继续道:“只要没有像你这样,带着某种让我没法拒绝的理由,不管不顾莽上来的,那你就是最后一个。”
岩永琴子兴致昂扬的撸起袖子,一脸要大干一场的架势:“好!这下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接下来只要解决掉……呃?”
她原本想的句式是,只要解决掉XXX,荻原先生就归我了,但猛一想,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解决谁。
七海看起来“不思进取”,平白树敌危害极大,早坂爱“自甘堕落”,对起线来是对着空气挥拳,何况暂时还算盟友关系,最后相处最差的诗羽,也颇有点够不着的感觉。
因为对方拒绝了后宫游戏,如同荻原明在社交圈一样游离世外,根本不往里面掺和。
于是她发现,自己要解决的只有荻原明。
可荻原明已经答应,过几年在岩永家继承人问题上“帮她一把”,上次洗澡时,也说了一句从别人嘴里出现是回避,从他嘴里出现是松口的“等几年再说”。
这么算的话……
岩永琴子恍然发觉,自己似乎已经躺赢了。
发现岩永琴子不说话,开着车的荻原明问了一句:“你要解决谁?”
“呃……”岩永琴子想了想说道,“解决你?”
荻原明毫不吝啬的赞赏道:“好,很有勇气,那下次我不动,你加油。”
向来很有勇气的岩永小姐,这一次没能继续猖狂下去,憋着脸不说话了。
毕竟主动寻死没有躺平等死来的轻松,所需要的也不仅仅是勇气,还有毅力,虽说这东西岩永琴子也有,但她不觉得自己意识模糊的状态下,还能有什么毅力可言。
“没事了?那该我了。”
眼看岩永琴子不说话,荻原明结束了前xi一般轻松的插科打诨,声音突然冷了下来:“说说吧,碰到这种没法靠脑子解决的事,你不联系我的理由是什么。”
“你在忙。”岩永琴子回答道,并在荻原明想要反驳时先一步说道,“我知道荻原先生肯定愿意回来帮我,但完事后需要再返回京都,肯定会让你感到很烦,你的理智不会让你因此责怪我,但心里难免会出现一些对我的埋怨。”
荻原明对此并不否认,毕竟今天回来时,那身心俱疲的感受就是最好的证明,倘若真像岩永琴子说的那样中途回来一趟,又因为惦记着京都的事无法安心在家休息,隔日坐车再赶回去,心里多少会有点不舒服。
但荻原明也没有全盘接受,冷静的回应道:“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看待事情并非完全跟着感觉走。虽说我在很多时候任性了点,但那是因为我有任性的资格,在一般事情上,我自认是理性大于感性的人。”
“但感觉依然会发生,而发生过和没发生过,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岩永琴子很是认真的说道,“很多看似‘过去了’的事,在发生矛盾时,都很容易变成让火花更加烫人的燃料,哪怕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情绪——所谓的不满,往往不是因为一件大事,而是由无数的小事堆砌而成。”
“我的目的是和荻原先生结婚,如果顺利的话,接下来会进入进一步的磨合。虽说现在和荻原先生相处的很愉快,但在那个期间,因为逐步的熟悉和热情的消退,我们互不融洽的地方,一定会更多的暴露出来。”
岩永琴子竖起一根手指,煞有介事的说道:“综上所述,我想尽量减少我和荻原先生之间不好的感官,减少负面积累,以此降低未来出问题的概率。”
荻原明听的眼角直跳。
八字还没一撇呢,这合法萝莉就已经在为感情磨合期和怠倦期做准备了。
这种行为,到底该说是担心过度,还是对待感情的认真?
按照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的道理来论,看起来整天都在耍流氓的岩永琴子,其实反倒是最为负责一个……?
荻原明有点小感动,但也没让简单的忽悠瘸,而是提出了一个无法忽视的问题:“可你今天差点凉了。”
“呃……”岩永琴子扭头看着车顶,不在意的摆摆小手,“那只是个意外。”
荻原明打着转向拐了个弯,过去路口后幽幽的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为回来一趟所积累的怨气,满打满算为咱俩以后预想中的矛盾增加1%的爆发率,而面对一个无法交流的恐怖思念体,哪怕往低了算,你凉掉的概率也得有个10%,所以你那理由,应该有点说不通吧。”
“不是10%比1%大这样简单的算法哦。”岩永琴子比划着说道,“正确的算法是,按照这样下去,就算不是这次,我下一次也可能会死,所以为了长远的危机处理和仲裁方便,抓住荻原先生的收益就会变得非常可观,于是这样的1%,就可以盖过那样的10%。”
荻原明感觉自己不是在谈利弊或谈感情,而是在和一个很有冒险精神的商人小姐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