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武林大会,终于进入最激动人心的末期比拼。
“下一场,九冥楼唐诺对战南山剑派司徒白!速速买定离手!”
“这该选谁好呢?”
“唐诺乃九冥掌门的幺子,必定悉得真传!虽然五年前因故未曾参战,但好歹也是百晓英雄榜榜上有名的人物,胜算不小。”
“可我听说唐公子天资有限,与他几位兄长和师兄比起来,不仅没有独到之处,还时常被唐掌门责罚。反观司徒白,同样是掌门之子,但少有劣迹。听说其人天赋不错,与司徒掌门的剑道一脉相承,实力定不弱。五年前他的比试我也亲眼看过,虽比不得他大师兄惊才绝艳但确系少年英才,相信这些年进益不小,我赌他会赢!”
“开战前一刻封盘,还未下注的壕侠们抓紧了!”
场外的热闹远远传进来。
司徒白一边给苟梁打扇子,一边幽怨地看着左右:“旁人便就罢了,那唐诺早就是我的手下败将,师兄师姐,这稳收钱的买卖,你们好歹去给我捧个人场啊。”
苟梁枕着岳谦的手臂正睡的香,岳谦将他鬓角几丝被风吹到脸上的碎发往耳后拨了拨,全然不理会三师弟的怨念。
倒是曹庚午笑呵呵地说:“我的钱都被你嫂子管着,这钱银实在不凑手。”
司徒白摆明了不信,林秀娘笑着说:“师兄师姐都相信你会赢,再说……”瞧了一眼睡得香甜的苟梁,她还是压低了声音,“小师妹一早磨着师父要了百两银子,早就给你下了注。”
司徒白这才高兴了。
他信心十足地上场,却没想到这一战竟是难分胜负!
他的剑很快,也幸亏他的剑够快,否则在看不见唐诺的暗器,摸不着他攻击的路数的情况下,他现在恐怕会更加狼狈。
苟梁睁开眼来,看了一眼擂台上且战且防的二人,微微皱起眉头。
“怎么了?”
岳谦问。
“这一场,你说谁会赢?”
“胜负难料。”
以岳谦的眼力都没能看破唐诺的武器和武功招数,可见唐诺私藏的这一手着实了得。
苟梁轻嗤了一声,喝了一口水,随即凑在岳谦耳边说道:“他的武器,是风。这是《幽冥九诀》第一诀中的招式……只可惜,他只练了一个花架子。若是你三师弟坚持,把他的内力耗尽了,取胜足矣。”
岳谦一惊,唐楼主早就表明自己未曾接触过《幽冥九诀》,那唐诺的武功又是从何而来?
“从什么地方来的不重要。他空有招式却没有心法,强行修炼对身体损伤极大,若再继续下去,迟早要出差错。”苟梁说,“倒是唐家,为了试探我连这种保命招式都能提前暴露,真是煞费苦心。”
岳谦忧心忡忡:“他们这样不依不饶,后患无穷。”
“那便要请岳大侠勤加修炼,你若天下无敌,还怕这些人伤我害我?”
“世事难料,但哪怕拼上这条命不要,小坑儿,我也会护你周全。”
“说的好听。你若死了,我还不是任人宰割?不若早早逃命,事后,说不定你还能救我性命。”
“……我不会冒这样的险,更不会丢下你。”
“不过一句玩笑话,你这么较真做什么?”苟梁摸了摸他的嘴唇,眼睛里全是笑,又听场上比斗的声响,说:“喏,唐诺要输了。”
说着,他在岳谦耳边低语一句,后者眼中原本有的笑意蓦地落了下来。
一道白影略过,身着南山剑派服饰的岳谦落到场内,内劲相阻,化解唐诺垂死挣扎的全力一搏,挡在司徒白身前。
岳谦扬声道:“这一场,南山剑派认输。”
说着,便带司徒白飞下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