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车上,秦翟就问他:“老师和你说什么了?”
苟梁不以为意地说:“怕你树敌太多,连累我把小命搭在你身上呗。”
秦翟来之前就考虑过这一点,然而他也无法用语言保证来让段老安心,只能凭借自己的行动和事实说话,留给时间来证明。想到老爷子因此对自己印象分欠佳,他不免有些沮丧起来。
苟梁看他对自己扮可怜,心里好气又好笑。
——自从这家伙发现自己对他的可怜相特别容易心软妥协,秦爷就把夫纲这东西抛在脑后,逮着机会就对他装“宝宝好失落快来哄哄我”的模样。
苟梁不惯着他,问:“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回答的么?”
秦翟立刻正经起来,问他是什么。
苟梁看他穷紧张却又期待的样子,忍不住逗他说:“我说美色误国,我现在中了秦爷的美人计怕是这辈子都得认栽。唔,说不定等我哪天遇上比你更俊的——哎哟,别挠我,哈哈!秦爷,秦翟,老公,快停下来,哈哈哈……”
秦翟好不容易才捏住他一个要害,不把美人色个够本怎么行?
严肃不爱笑的苟医生意外地非常怕痒,当初被秦爷发现的时候他就说了“怕痒的男人疼老公”把他给甜的不行。现在看苟梁扭着身体在自己腿上放肆地笑,一副没心没肺却又乖巧讨饶的模样,实在太动人心。
“我、我警告你了秦翟……哈哈哈,再、再……哈哈……”
等秦翟收了手,苟梁早就浑身发软了一时间还没法拉回亢奋的笑神经。捏住自己狂笑不止的脸,他抬眼瞪秦翟却看他皱着眉头,他哼了一声,双手捏住他的脸扯出一个贼丑的笑脸就解气了。
随后,大度的苟医生凑在他皱成川字的眉头么了一声,问他:“想什么呢?”
秦翟煞有介事地叹了一声,擦擦他笑得湿润的眼角毫不吝啬地对苟梁释放低音炮:“我在想,以后我年老色衰了改怎么办。”
苟梁冷不防被他逗了一下,费了大劲儿才忍住的笑又崩了,颤着声边笑边说:“那你想出来了么。”
秦翟比被苟梁扎了针的人还心口如一,特别耿直地说:“在那之前,我就崩了全天下男人的第三条腿,你这辈子只能……吃我一个人的。”
那真是想想就好疼。
苟梁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值得嘉许,化身小甜甜亲了秦翟一嘴说:“乱想什么呢,我不也陪着你一起年老色衰嘛。到时候,我们两个老头子凑合一下,将就到我也走不动路了,你再带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好不好?”
秦翟心生触动,贴着他的嘴唇轻声说:“好。”
苟梁魂体上的主神印记烫了烫,主神法则的力量在秦翟慢慢加重而深入的吻里、随着浓郁香甜的脐橙味魂力融进苟梁的魂体之中,形成最古老而庄重的誓言——
此生不负君,黄泉亦相随。
好半晌秦翟才松开他,分外体贴地让他换气,但嘴唇却紧紧贴着蹭着他的嘴唇,仿佛只等着他吸足氧气的机会再次攻城略地。
就连眼神,他都舍不得错开。
秦翟袒露他在苟梁面前总是极力想要遮掩的霸道,但交织其中的温柔却又像是不把他化开不罢休。
直面美人计的苟医生差点溃不成军,他张口想说什么,秦翟便抓准机会亲上来,惹得苟梁笑起来拿牙齿咬住他不老实的舌头,才算把含糊的话说清楚了:“别闹,正事还没说完呢。”
“小坑儿,我们不是正在办么。”
对秦翟而言还真没有比这个更要命的正事了。
苟梁低笑着说:“我可和你提前说好了,别想在段小天和白东明身上下功夫转移老师的注意力,知道么?”
秦翟闻言这才稍稍回了点神,略显不甘心地哦了一声。
他之前见老爷子挑剔自己确实是很有点想法让他看看段小天那两个糟心货,免得老爷子误会小坑儿的眼光不好。不过,竟然被苟梁事先察觉了他也放弃得很痛快,反正不走捷径他也会让对方见证苟梁的平安喜乐。
苟梁揉了揉他故作遗憾的脸,低声说:“我之前和老师说,不是只有你想守护我。我的心情也是一样的,秦翟,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也替你扛。”
秦翟怔住。
好一会儿,他缓缓地笑起来,抬手轻柔地摸着苟梁认真的眉眼,在苟梁以为他会还以好感度+100的情话时,只听他用略微发紧的声音轻声问他:“小坑儿,我们正事说完了么?我想做。”
苟梁:“……咬死你!”
秦翟任他又亲又咬,也急切地回吻着他,低沉的笑声从他胸腔慢慢鼓动,渐渐溢出来。
苟梁听到他这样的笑就受不了,主动从跨坐在他腿上改为跪在他腿上,捧着他的脸专注地一下接着一下亲他笑得开朗的眼睛和嘴角,任他撩自己的衣服,脱自己的裤子。
秦翟把他翻身过来背靠着自己坐下,急急地掏出滚烫的东西,可在抵住苟梁的那一秒他忽然停顿了一下。循着苟梁的侧脸轻轻地亲了他侧脸的酒窝,秦翟哑声说:“小坑儿,我爱你。”
已经被他撩得心急地贴在他手背上急不可耐地帮他瞄准自己的苟梁,闻言低喘了一声,急急地回过头亲他:“秦翟……啊……”
秦翟毫不温柔地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