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镇立即停下所有动作,紧紧把严弘植抱在怀里,心疼得无法呼吸,叠声安慰:“别怕,不做了,我们不做了,这辈子都不做了。”
“我可以的……”严弘植忍不住在他怀里哭出声来,却还哽咽着说:“我一点儿都不怕,真的,我还可以继续,我们继续……”
“不!”柳时镇十分强硬地说:“我不要再继续了,我们回家吧,弘植乖,听我的话,我们现在就回家。”
“不要!我不要回家!我要在这里,我要和你做-爱,我今天一定要做!”
严弘植忽然变得激动起来,翻身骑到柳时镇身上,握住他的坚硬就要坐下去,却又被柳时镇一个翻身压到身下。
“不要闹了!你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生气了!”
柳时镇红了双眼,看着严弘植被泪水打湿的脸,以及从嘴唇蔓延到下巴的那道血红,又气又怒又心疼,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就算不能做-爱,我也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柳时镇一边温柔的擦拭着严弘植脸上的泪,一边柔声说:“我用自己的右手也不安安生生的过了那么多年吗?而且那天在车里,你用手帮我弄的时候,我也舒服得上了天。并不是非要进入你才叫做-爱,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达到高-潮,都是做-爱。更何况,我们也并不是单纯为了做-爱才交往的,我们是为了爱。我爱你,我不想看你为了我而勉强自己,我不想看你痛苦的样子。就好比现在,我恨不得捅自己两刀才解恨……”
“你别说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用。”
事已至此,严弘植再也不能自欺欺人,虽然现实如此惨烈,但他却不得不强迫自己直面现实。
他闭上眼,眼泪却依旧止不住的流下来,“我是一个胆小鬼,我可能一辈子都要被这种恐惧支配,我永远克服不了,我简直恨死我自己了。”
“我爱你,不管是什么样的你,我都爱。”柳时镇低下头,吻掉他的眼泪,“我会帮你克服恐惧,但是答应我,慢慢来,好吗?”
严弘植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抱住柳时镇,紧紧的。
柳时镇便也不再说话,回抱住严弘植,轻拍着他背,无声的安慰。
等严弘植情绪平静下来,柳时镇轻抚着他泪痕残存的脸,说:“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严弘植在他手里点点头。
两个人穿上衣服,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退房离开。
回去的路上,严弘植坐在副驾的位置,偏头看着车窗外五光十色的霓虹,一言不。
柳时镇不时看他两眼,却也不说话。
严弘植需要静一静,柳时镇不想打扰他。
当车停在公寓楼下时,柳时镇说:“你坐在车上别动,我去买点儿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严弘植没有应声。
柳时镇推门下车,跑到附近的药店买了一管药膏,然后又跑回车上。
“看着我。”柳时镇温柔而又不容抗拒的说。
严弘植转过头来,看向柳时镇。
柳时镇挤出一点药膏到手指上,然后倾身靠近严弘植,把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到他下唇的伤口上。
看着柳时镇近在咫尺的脸,眼泪再次毫无预兆的落下来。
滚烫的泪砸到柳时镇手上,他诧异的抬头看向严弘植。
严弘植忽然扯出一个惨笑,说:“时镇哥,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