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他有些过于敏感了,我一直没触及相关的话题,就是怕他多想。
我是该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还是应该再换个话题呢?
经过短暂的思考后,我做出了决定。
“是吗?你有吗?”
他的这句话在我看来是错的。
活着,本来就是活下去的理由。就算什么都没有,也依然会渴望着活着,这才是生命本身。
可是思淼却与常人不同,他心中深深的愧疚感犹如一股无形的力量,不断地将他推向死亡的边缘。
所以,他必须寻找到足以超越这份愧疚的活着的理由,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从黑暗中挣脱出来。
其实,我更想要让他释怀,但柳姨已经离开了,我找不到让他释怀的办法。
“我有三个必须要活下去的理由,钢琴,薇兰,和你。”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再次转过头来望向我。
那一刻,原本弥漫在他眼中的迷茫与悲伤仿佛突然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温柔,宛如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
这一刻,我心跳得很快。
在漫长的寒夜里,他或许是靠钢琴才走了过来,现在,又多了些什么。
“那你呢?你有活下去的理由吗?”
听到这句话时,我的内心猛地一颤。
我没想到他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我怎样都会活着的。我把生命看的并不算重,但我求生的本能强的可怕。
在我三岁,那个我完全一无所有的年纪,我就愿意为了讨好长辈,去疯狂的做他们喜欢的事。
那时的我那么痛苦,却依然想要活着。
“我没有想过这个,我没有死的理由。”
“你从未想过逃避呢,这我就放心了。”
我不懂他的意思。在我看来,我一直在逃避。
我从Z省逃到G省,又从G省逃到C市,在这个过程中,我真的不是在逃避吗?
“你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很多时候,我自己就在逃避。”
他有在逃避吗?他把母亲的死归结于自己,然后又独自把守着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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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逃避吗?
如果这都算的话,那我为什么不算?我做出的行动明明更像是逃避。
不过,我并没有深究这个问题,我认为它不重要。
“明天有工作吗?这周会在家里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