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所言不错,想我等入寺三十载,莫说《洗髓经》,即便是《易筋经》也无缘一观。
施主年轻有为,何必要执着于此?”
慧忠面色微缓,只要不是让他们帮忙盗取真经,一切好说。
“诸位大师所言,小子岂会不知?但你们也知道,我入寺后多次违反寺规,贵寺却对我处处容忍,皆因我身具佛缘!”
吴明叹道。
“施主能作为守经人,与心月庵惠月对弈,确实是我佛有缘人!”
慧忠四人目光微闪,面色稍缓。
“吴施主如此一说,贫僧倒是觉得奇怪了!按理说,你能作为守经人,入寺时间也不短了,即便求取真经不易,可也不应毫无进展才对。”
慧焐琢磨了一会儿,纳罕不已。
不管怎么说,吴明都是被少林寺承认的守经人,算得上半个护法客卿,身份还在他们之上!
其身具的佛缘绝不简单,绝不至于求到他们头上才对!
“不瞒诸位大师,小子来时听说了惠月过人道三关,最后守经人之事,上山入寺前便把砗磲佛珠扔了。”
吴明一脸苦笑道。
“什么?砗磲佛珠?扔了?”
四僧目瞪口呆,险些把茶杯都扔出去。
“若非如此,贵寺神秀小和尚欠我一份天大因果,《洗髓经》即便难求,也并非难如登天!”
吴明摆出一副受害人的样子,委屈无比道。
“咳咳!”
慧忠四人干咳连连,没敢接茬。
虽然身份不高,可该知道的一样不少。
吴明作为守经人,赢了惠月,保住少林真经,以《洗髓经》酬谢绝不为过。
但如今连影都没见着,必然有他们不够资格触及的事情发生。
而且,事关神秀佛子和砗磲佛珠,给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妄议此事!
“在下此来,只想请四位大师不计前嫌,指点一二。”
吴明见差不多了,拱手一礼道。
“吴施主,你还……你还真是会出难题!”
慧忠狠狠灌了一杯茶压惊,苦笑不已。
这哪里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分明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若他们有这个能力,哪里需要窝在食堂,当个没出息的火头僧?
“其它还好说,即便是少林绝学,吴施主若肯布施些许身外物,并通过几重考验便可获得。但《洗髓经》事关少林根基,没有天大的机缘,即便内寺嫡传,也轻易无缘一观!”
慧焐面露苦涩道。
“就没有别的方法?”
吴明眉头大皱,目中隐现失望。
虽然知道《洗髓经》难得,也从智岱处旁敲侧击打听过,可说法都差不多。
原本以为,慧忠四僧乃是少林内院弟子,比别人知道的多,没想到还是如此。
“倒不是没有方法,只是……”
慧忠犹豫半晌道。
“师兄,你不会是说那个地方吧?”
慧焐三人互视一眼,目露惊色,竟似乎猜到了什么。
“大师,还请直言相告,小子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