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呼吸片刻,浓密纤长的睫毛睁开。
半边床空着,室内寂静无声,凌乱褶皱的床单,,散发的暧昧气息,还有昨晚打碎的白瓷杯,洒落一地的水渍,似乎都在提醒她什么。
某些画面不经意在眼前回放,她沉着淡定的睡容露出来一丝破绽,垂着睫毛,轻咬指尖。
片刻才翻身起来,如白瓷般的身段,整个沐浴在空气中,纤白优美的脖子,细嫩光滑的肩肩,凹凸有致的曲线,领过一夜的爱意滋润,在妖娆和矜持间,令人惊艳。
娇艳无伦的脸庞垂下来,转身拿了纯白色浴袍,慢条斯理系上腰带。
醒来之后,嗓子干哑不适,赤着脚尖走到外面,昨晚茶几旁一场巫山云雨过境,山茶花被撞的七零八落,片片花瓣飘落在木茶具水中央,被他拢起细细碾磨的一幕,瞬间浮现在眼前。
白生生的脸庞,顿时不自在起来。
端了一杯凉茶转身回卧室,款款走到一扇梳妆镜前,又怔了怔,不由地眯起来美眸。
“咳咳咳——”
沈念君差点被呛死。
卧室镜子上,还停留着纤细小巧的五根指印,赫然罪证提醒着她。
匆匆放下茶杯,沈念君赶紧拿了一块布料,手忙脚乱间,弯着腰卖力地把指印擦掉。
彼时才看到陈穗和霍潇潇相继打来的电话。
以及卓翼留在镜子前的一张字条——
公司有要务,安排了早餐,中午回来接你。
笔迹苍劲有力,铁划银钩,疏瘦如隆冬之云烟,行云流水般好看。
沈念君看过卓翼留下的字条,素□□致的脸庞露出来冷艳丽嘉之色。
他是不知道疲倦的钢铁奥特曼?
昨天打完高尔夫,不知餍足似的折腾到凌晨两点。
沈念君疲倦至极,沾枕头便睡着,他顶多睡了五六个小时,还有精力起来去公司??
沈念君觉得,十一点之前她能醒,都已经是个意外了。
没想到真正让她意外的,竟然是自家老公的……身体耐力?
就这种行为,如果没有男科的那什么障碍,沈念君都不信!
她清了清嗓子,才给陈穗回电话:“大清早打电话,有事?”
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讲错,紧接着,陈穗果然反驳她:“大清早?大姐,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家大清早和中午一个时间?”
沈念君抿了抿红唇,下巴轻仰,硬着头皮说:“你管我家大清早和中午是不是一个时间,天气这么冷,我睡个懒觉怎么了?”
陈穗还不等说话,电话就被霍潇潇抢走,这姑娘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的控诉沈念君:“沈念君,我都快被冻死,你竟然才回电话?你是暖和了,我俩喝了好几碗西北风——”
沈念君款款走到床边坐下,“好端端的,放着咖啡不喝,喝什么西北风?”
霍潇潇说:“我们在汇贤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