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心虚的是她,又不是我们?”谢砚之冷笑道,“当着她的面,直接查,就是要让她知道,他们已经暴露了。”
他倒要看看,她能用什么言辞来搪塞过去。
“她要是不说,直接把那些人的行踪交给禁军。”
“是。”
一夜过去,永安宫里。
晨光熹微,从窗口照射出来的时候,昀笙才刚懵懵懂懂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觉得浑身被笼罩在温暖里,腰上还缠着一条臂膀。
抬起头,便对上了温礼晏宁静的眼睛。
“……”
他不知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也不知盯了她有多久。发现昀笙醒过来,眸底泛起一丝羞赧,却还是没有移开目光。
“醒了?”
声音带着一丝低哑,让昀笙想到昨夜他在她耳边的呢喃。
她的脸慢慢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往被窝里缩。
“别看了。”
“怎么还不许我看?”温礼晏奇道,把她搂得更紧,“我不仅看,还要天天这么看……”
呼吸相融,四目对视间,情意流转。
昀笙还想说什么,话音却被堵在了唇边。
他欺身而下,将她笼住,像是鹰狼俯身叼住嘴边的猎物,带来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动作却又是缠绵温柔的。
没一会儿,就让她又耽溺进去,忍不住环住他的脖颈。
……
贴身伺候的宫人们在外面伺候,早早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正等着主子们唤自己进去,却迟迟没听到命令。
云团不明所以,还想上前望一望。
站得更近的元绿,却神色一变,把人拦住了,低声道:“还得再等等。”
她的神色也有些讪讪。
本以为昨晚折腾到那个点,今晨总得好好歇息,怎么这又……
到底是谁瞎传的,说陛下那方面不行!
谣言!天大的谣言!
又过了两刻钟,里面才传来温礼晏的声音:“将汤池准备好,你们不必伺候。”
陛下说话的声音,都和平日里不一样了。
那些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宫女,不知为何,几个字就听得莫名脸红起来。
“是。”
昀笙几乎化成了水,又是酸软又是羞怯,还想自己拾掇,却被他抱入水中。
温热的水包裹住身躯,初次承宠的不适感才得以缓解。
永安宫在设计的时候,便在寝宫连通的侧殿里,修建了一座不小的浴池,之比兴庆宫的小一点,是天山玉石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