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尔,她用最后点清醒,留下不同程度雪泥鸿爪,没有一处能没有逃之夭夭。
像一只妖精绞缠着魂魄。
享受繁枝依恋他的幸福时光,段浩桀低头看见她依偎自己。
她眉间舒展,气息均匀,睡得恬静,脸颊上怪异的绯。红。
无奈,他把繁枝扶躺在床,盖好被子,转身走进洗手间,又走出来,回到他们卧室拿手机,再回来。
段浩桀只围着浴巾出来,手里拿着一条温热被拧干的湿毛巾,坐在繁枝的床边,温柔擦拭她身上酒气。
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叫醒繁枝。
……
脑袋炸裂,又晕又痛,这是宿醉的后果,繁枝想转身,一不小心,鼻子直接撞到一面“墙”。
繁枝睁开眸子,眼前是布满“战损”的“墙”,瞬间头不痛,人也彻底清醒,杏眸瞪得快要掉下来。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他们平时共用一张床,但彼此之间是存在“楚河汉界”,在各自领域睡觉,互不打扰。
一次又一次打破,这次段浩桀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腰间,跟上次没有区别,甚至更加亲密。
仿佛真正夫妻那般共眠。
繁枝心跳的频率乱了,第六感告诉她事情已经偏离正轨。
偏离她原定在小镇上,整理刚发芽的感情。
繁枝轻手捏住被子,缓慢掀开,余光刮到段浩桀只穿着一条内。裤,大摇大摆出现在她身边。
“啊——”繁枝惊悸大叫一声,双。腿乱踹段浩桀的腹部,把段浩桀踹下床,她连滚带翻,滚了下床,先是屁。股着地。
嘣——
嘣——
虽然有地毯,屁。股还是很疼,繁枝挼搓屁。股,发出嘶嘶痛声。
眼眸没有忘记检查自己,当繁枝低头看到身上是一件真丝睡裙。
但没有像那天包云灿身上的痕迹,除了宿醉头很痛,以及嘴巴不适以外,没有不适异样的感觉。
被人一脚踹下床的段浩桀,他整个人直面扑在地毯上,鼻子、腰、手肘、膝盖全撞到地毯。
至高无上的财团掌权人,居然有一天,被弱女子踹下床,还是心爱之人。
段浩桀眯着眼睑,苦笑扯了扯嘴角,伸手扯过床上被子,围在腰间,爬起来。
见到另一边的繁枝在检查身体,须臾,段浩桀有点后悔,昨晚为什么不留下点印记,像她一样。
段浩桀绕过床尾,停在繁枝跟前。
繁枝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有什么东西拖地走。
忽地,一双脚走进繁枝余光中,睨视脚背上清晰可见的脚筋,骨节分明,白皙结实,指甲修剪整齐。
一个三十五岁的大老男人,除了脸生得如此俊俏,身体也是雕塑般的完美,现在连他的双脚那般好看。
世界不公平,不是一点,是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