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确实是恢复记忆后无法忍耐下去才这么做的。
“我已经忍耐得足够久了。”他重复了这句话,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目光飘移的另一个自己,“你看,我失忆时做出那些事,你觉得我是变态,我承认了,后来你又说我打的是坏主意,我也承认自己非常坏。而这只是因为我想拥有你。你喜欢的和讨厌的我都知道,和你一起的旅途也毫无疑问的愉快,但你的身体我也想触碰——”
神名深见在“另一个我是不是被刺激到了”的怔愣过后,忽然听到最后那句话,慢了一拍后涨红了脸,连耳根和脖子都泛起绯色。
“你闭嘴!”看着和自己一张脸的同位体说出和即将说出称得上○骚扰的话,冲击力不亚于脑内有颗定时炸弹在嘀嘀作响进入倒计时,他本能就想抽出手捂住这混蛋的嘴,但拉弗格硬是爆发出了力气阻止他的动作,还加快了语速。
“拥抱、亲吻和更多的,我都想对你做;那感受一定很好。”拉弗格的声音低了下去,他沉沉地盯着另一个自己,瞳孔里涌动的是沼泽般粘稠的渴求,“我和你都没有过那种经验——但对自己,大约也可以不必拘束吧?只要你爱我,这一定是非常有趣、非常快乐的事。”
他垂下眼,用很可怜又异常期待的眼神盯着神名深见,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但现在是你在拘束我啊!
而被过于直白的话弄得头晕脑胀的神名深见很想这么指责,他手腕都被按得有点疼了,可瞅着同位体怎么看都快按捺不住的危险表情,他还真有点担心自己要是说出来对方会“大胆地遵从内心做快乐的事”。
缺乏羞耻心的另一个自己就算为坦白感到稍许害羞,目标明确起来也压根不管这种情绪。
神名深见从对方堵自己、又这样说的行为中,再一次清晰地认知到了自己完全比不过对方的厚脸皮——所以绝对会试探他的底线的!
黎明快来了,一想到自己今夜不但没有顺利入睡,洗完澡,本来顺从内心的跑路还被当场撞见、现在又有可能面临不给出回答就走不了的场景……神名深见就不知道为什么,好气哦!太咄咄逼人了!
于是神名深见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挺起上半身,恶狠狠地亲了拉弗格一口。
“?!”拉弗格猝不及防,制住他的手都松开了,不知道该回应还是该按住他先要回答,而神名深见已经趁他愣神的机会收回手,将他拉向自己,又搂着他滚下沙发。
地毯在之前就被收走,两人结结实实摔在坚硬的地板上,拉弗格穿的浴袍在这段动作中连腰上的系带都散开了,被凉意冰得瞬间回神,以为另一个自己准备逃跑而连忙去压制,但意料之外,神名深见再度吻上了他。
拉弗格没回过神,神名深见忍着羞耻,又有些好奇,飞快地亲吻双唇又试探性地舔了舔,深入探索起来。
感觉没什么特别的。他在心里作出评价,尽量无视自己耳根和脸颊的热意,以及回过神后吻回来的拉弗格和自己都粗重起来的呼吸。
他能听见同位体急促的心跳,大约也有自己的心跳声混合在了一起,在自己的意志滑向难以控制的快感之前,神名深见的手从拉弗格身上的浴袍口袋里摸出了注射用镇定剂。
哼,果然!他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这混蛋在进书屋前还没忘了带上这东西!
在阳台边对方扑过来时,他就在洗衣机的运转声里听到对方身上几乎被掩盖起来的碰撞声!
另一只手搭在同位体的一边肩膀上,抓住镇定剂的手也在神名深见装作不适调整姿势的动作中举了起来。
拉弗格亲的太用力太持久了,他有一点点窒息感,只能推了推对方表示不满。
这家伙亲的也太认真了!神名深见暗自抱怨,下一秒,拉弗格埋在他颈间,似乎打算舔舔咬咬。
——你是狗吗?!
神名深见异常不习惯这个部位被接触,他僵着身子,毫不犹豫地将镇定剂的针头按在了拉弗格的后颈注射。
细微的刺痛让拉弗格几乎在瞬间反应过来,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撑地想要坐起,却被神名深见一把抓住,强硬地按在了地板上。
“别动。”神名深见轻声说,他脸颊泛着亲吻后的潮红,但注视另一个自己的目光却仍然平静,带着一种冷酷无情的压迫感——后者乖乖地不动了。
拉弗格特意从酒厂医疗部挑出的强效镇定剂,用量还是以自身为水平设定的,起作用起快,在失去意识前,有神名深见压制,他只能躺着。
因为同位体身上的浴袍太单薄了,神名深见在帮忙系带子的途中顺便让他枕到了自己膝上。
系上带子,神名深见低头看见一言不发、直勾勾看着自己的拉弗格,一点都不心虚地弯着眼睛笑了起来。
“放心,我会帮你盖上被子的。”他体贴地说。
拉弗格的眼里流露些许幽怨,根本不是这回事好吗?!可恶,亲的太入迷了!
“显然易见,”神名深见庄严地说,“你因为爱我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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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同位体想说点什么的样子视若无睹,替同位体拨了拨湿发,神名深见决定走之前给人吹吹头发,之后也可以把衣服晾起来、再给人做点早午饭……镇定剂持续时间不确定,但时间绝对够他做这些事。
药效很快就出现了,神名深见盯着拉弗格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眼,得意地扬了扬眉。
吹头发、铺床后给人盖被子,晾衣做饭,神名深见在半小时内做完了这一切,而屋外的天空已经出现了薄金色的曙光。
他站在主卧的窗边欣赏了一会天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转头看见床上盖着被子的同位体安静地睡着。
他又在床边看了会另一个自己的睡颜,半晌后,才恍然回过神一般,抵着下巴犹豫了一会,弯腰在拉弗格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咔哒。”
屋宅的主人合上房门,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