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胸中的酸楚,仍想着挽回。
苦口婆心地道:“我明白你对姐姐的一片心,我也体谅你要补偿姐姐,但我始终是你的正妻,你不愿整日和我待在一起我不强求,可你也不必把东西都搬走,一个月总要过来那么一次陪陪我和远哥儿,哪怕只是一起吃个晚饭,闲话几句。或者……哪怕两个月来一次,总好过你彻底搬走,这么做让府里下人如何看我?传出去我还有何体面?你这么做便是把我的脸放在地上踩,叫我如何在府里立足,如何安心做好这个主母?”
她到死都记得自己那天的落魄,那天她发着高热,浑身酸痛,呼出的气都是烫的,却还拉着宋拓的衣袖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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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一阵微风吹来,她的身体都控制不住抖抖索索,剧烈地打着寒战,可她却觉得宋拓的话比刮在身上的风还刺骨。
“够了!你这个妒妇,多年来你好处占尽,却还不肯知足!”他怒斥道:“我整日陪你和远哥儿用饭?那峰哥儿呢?你将我的嫡子峰哥置于何地?你也太自私了!韦映璇,这七年我给你的体面已经够多了!你占了七年的主母名分,还要如何?赊来的福报必遭反噬,我不想再与你多说废话,你实在不情愿,就和离回府吧!”
韦映璇僵住了,不敢相信宋拓可以绝情到这个地步。
老夫人爱面子,宋府其实早有亏空之势,却还要她将婚事办的盛大些,她只能挪自己的嫁妆填补,余下的数目她想尽办法在各个庄子、铺子的备用资金上腾挪。
她那个婆婆,遇事半点用处也指望不上,却喜欢大言不惭的指点江山,不跟着添乱就不错了!
老夫人是只老狐狸,只知道躲清闲,一味的强调办的风风光光,却半句不提钱不够的事儿。
为了操办他们的婚事,她把自己的嫁妆全部垫进去,不分昼夜地翻看账本,统筹调度安排各项事宜,她的身体不堪重负,他们成亲之日她就撑不住了。
便是如此,也没换来一句体恤话,他们前脚在自己的操办下风风光光成亲,后脚就一脚踢开她!
思及往事,韦映璇只觉得分外可笑。
她十分大度地说:“好啊,我这就让管事妈妈带人过来拾掇侯爷的细软,直接把东西打包运到姐姐那儿便是。”
“现在是申时末了,侯爷若无其他事的话,我便去安排了,再迟些,到了酉时便要耽搁我用晚饭了。”
宋拓错愕地看着她,却没在她脸上看到任何赌气和不甘,她轻描淡写的样子,仿佛要搬走的是只阿猫阿狗。
他脸上浮现出羞恼,戾气十足地低吼道:“韦映璇,我自会搬走的,不劳你安排,我只是未想到,三年不见你竟变成如此故作姿态之人,我心平气和与你商讨,你又何必装腔作势?”
“你在我面前狠话说尽,不肯服软半句,待我真的搬离了,又要哭哭啼啼的挽回,甚至去祖母那里告状诉委屈,污蔑映雪是主谋,是吗?”
“你种种惺惺作态之举,不就是打着让我哄你的小心思吗,别再痴心妄想了,我绝不会被你以此种卑劣的手段拿捏。”
韦映璇噗嗤一声就笑了,“侯爷想多了,方才你不是说已求得祖母的同意,过些时候就要娶我姐姐做平妻么,既如此,侯爷搬去姐姐那儿自然是合乎礼数,我为何要找祖母告状?”
宋拓盯着她,忽然冷笑了几声,“韦映璇,你休要再惺惺作态,表里不一了,我想不明白,于你来说,诚心诚意的成全我和映雪就如此困难吗?她可是你的嫡姐!”
韦映璇看傻子似的看着宋拓,“上午的折子可是祖母不让我盖章的,既然侯爷和祖母重新有了决断,我自然会大度成全的,并且真心实意祝福侯爷和姐姐白头到老,永生永世不分离。
莫说是平妻,便是侯爷日后想要纳妾,我身为正妻亦会欢欢喜喜的张罗。
须知侯府家业非远哥儿一人之力所能及,侯爷若能子孙繁茂,自然有源源不断的后代承先祖之业,继往开来。
妾室之选,我必亲自把关,确保其品性端庄,敦厚善良,方有资格与姐姐一起伺候在侯爷左右,为侯爷分忧解难。”
一番话冠冕堂皇,配上她似笑非嘲的语气,宋拓只觉得眼前发黑,险些气昏过去。
“你……”他脸色涨红,随即冷冷一哼,气恼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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