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金銮殿里站满了人,显得有些拥挤起来。
大殿上的文康帝不似三年前,身材有些发福,愈发慈眉善目,身上的锐气少了很多,帝王的君威却更浓厚。
望着台阶下的文武大臣和众藩王,文康帝笑得越发和善。
“众爱卿归京,朕不甚欣喜,特此在御花园设宴,与卿同乐!”
“臣等多谢陛下。”
文康帝在大太监的搀扶下从侧面而下,率先踏出金銮殿。
群臣跟在身后,众藩王与大臣寒暄,场面热闹至极。
文康帝在御花园设宴,席面备下,天色已晚。
月色高高挂起,银色清冷月光铺洒一地。
刚过完年,宫内的红灯笼还没撤下,两边的琉璃宫灯将周遭的景致照得亮如白昼。
年初的时节天气还有些泛冷,周围的宫人拿着银质小吊炉,里头烧了银碳,也不显得冷。
酒过三巡,觥筹交错,众人相谈甚欢,好似就这就是一场普天同庆的盛宴一般。
文康帝多喝了几杯,红光满面的脸上笑意更浓。
约莫是瞧出来圣上有话要讲,底下的说话声逐渐小了起来。
“众爱卿归京,朕心中甚是欢喜,尤其是琼州王。这三年来在琼州颇有建树,治理有方,将赤贫的琼州打理得仅仅有条,年关前上缴了十万税银!”
“琼州发展繁荣,三年来开创书院,打造了多地效仿的网红景点和小吃街,让百姓安居乐业,并帮助周边州府发展,使得遂、平两州的发展也更进一步。”
“朕这三年听闻琼州王所做一切,心中欣慰不已,琼州王的功劳堪比与朕!”
“得圣上青睐,乃是臣的荣幸,可臣却不敢与陛下相提并论。”
沈鹤闻言,非但没有被赞誉的欣喜,反而只有凝重。
他与姜娇儿起身,规规矩矩跪在金銮殿上,他拱手匍匐道:“陛下乃天子,天下百姓安居乐业都是陛下治理有方,臣不过是遵随陛下的旨意罢了,若非陛下授意臣也断然想不到这一层。”
沈鹤没有抬头,姜娇儿更是低着头,见上座的君王迟迟没有出声,姜娇儿沉声道:“陛下忧国忧民,为天下苍生着想,让臣妇研制香皂开创香皂工厂,为天下苍生谋福利,实乃明君圣人。”
“陛下英明果决,臣等望尘莫及!”
闻言,众人纷纷起身:“陛下英明果决,臣等望尘莫及!”
上座的文康帝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响彻整个御花园。
“琼州王一别三年,倒是不如当年有胆量了。”
“朕不过与你开个玩笑罢了。”
姜娇儿与沈鹤同时松了口气,沈鹤道:“陛下如当年一般笑谈天下事,臣这几年却是古板无趣了。”
“起来吧,这高兴的日子跪着做什么?”
姜娇儿与沈鹤起身,“多谢陛下。”
二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朕方才虽是与琼州王开了玩笑,可琼州王的功绩仍旧是不可磨灭的,这三年来为琼州所做的一切,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尤其是让多年未曾上缴过税银的琼州缴纳了十万两税银,朕心中颇感高兴。”
“来人啊,将去岁摩罗国进贡的琉璃如意手柄拿来,赏赐给琼州王。”
“臣,多谢陛下赏赐。”
沈鹤低首垂眸应声,眼中却闪过一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