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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微厉声尖叫,身子猛地一抽,她睁开眼睛。
最近总是梦到卞睿安,不是跳楼就是坠海,今天晚上还玩出新花样了。时微瞪着天花板发了会儿愣,一抹眼睛才发现妆都没卸,于是慢吞吞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去浴室把脸洗了、澡洗了。
如此折腾一番,连酒劲也散了个七七八八,她坐在窗户面前,又给自己续了杯威士忌。手机放在手边,是持之以恒的没有动静,时微总要怀疑它是不是出了问题,比如自动下载安装了什么“卞睿安消息屏蔽器”之类的东西。
她突然有些怀念,前阵子每天半夜连麦睡觉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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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下周六的拼盘演出,时微重新回到了没日没夜练琴的时光,但这次与以前有所不同,身边跟了个年轻伙伴,仿佛自己也多了几分底气。
在练习演奏曲目的同时,唐总监还接了个给纪录片配乐的差事,一并扔给了俩人。莫斐本身就是以创作见长的,所以这部分的压力基本压在他的身上,但时微也并未因此放松自己,反而跟在莫斐旁边,高密度地学习了很多知识。
不得不说,最近一个月的工作强度,完全是乐团无法比拟的。
星期六这天,时微换上了许久没穿过的演出礼服,她和莫斐的节目排在前面,所以没等多久就上了场。按道理,俩人都是从演出中一路走过来的,不应该紧张才对,两首曲子演奏完毕,时微屏住呼吸回到后台,这才发现,掌心都冒汗了。
莫斐晚他一步回到化妆室,进门的时候,身边还牵着个小女孩。时微回头就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临海什么事儿我什么不知道啊!”蒋希文昂首挺胸地说。
时微先是不当回事儿地笑了两声,突然想起蒋希文与薛高邈的关系,嘴角就情不自禁地僵住了。
“我是特意来看你演出的,”蒋希文指着莫斐说,“在走廊那边碰到这个哥哥,我知道你俩是搭档,就让他带我过来了。”
莫斐看着时微笑了笑:“她说自己是你徒弟。”
“我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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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希文着急忙慌地摆手:“没有没有!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你听错了!”
时微走到饮水机面前,给蒋希文倒了杯水:“你跟谁一起来的?”
“我一个人!”
“司机呢?”
“没司机。”蒋希文说,“我打车来的。”
“那你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再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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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希文点点头:“不过回去之前,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什么?”
蒋希文不回答,拉着时微的手就往外走。
“我衣服还没换呢!”
“哎呀没关系的!”
蒋希文把时微拉到了一排花篮面前,时微东张西望了一阵:“你要带我看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