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奕勋,我自己开车来了,自己回去就是了。”罗医生的和缓语气中透着一点生气,那是特意给薛奕勋的:哼,我知道你薛奕勋不会对小晴怎么样,但是我要让你烦恼,与她离开。
别墅里的薛奕勋就难入眠了:小晴,你是个纯洁的姑娘,我还是不希望你有那些想法。就算有,也让我来想那些肮脏的事吧。
来不及多想,暑假已临近,他们两个都要回家了。
薛奕勋骗了孙梅芳,不用等过年回家,他这次暑假就会回家,那是听了小晴的劝告:这世界上只有父母会那样发自内心地骂你,要珍惜这一切才是。
在火车站,薛奕勋提着行李,先去送小晴,看她垂丧着脸,脑袋耷拉着,就知她没考好,过去摸摸她的脑袋:“怎么这个样子?让家里人看见了,他们会当心你啊。”
“嗯,回去要复习两个月了,这袋子书都背不动。”小晴提了一下她的旅行袋:“什么都没有带,就是书本。”
薛奕勋也提了一下袋子,皱皱眉:“嗯,确实很重。小晴,你暑假还是要劳逸结合,别那么辛苦地复习,旁边也没人指点,只会事半功倍,还是快乐地在家玩两个月吧。”
小晴歪着头想想:“薛教授说的也对,要是我遇到不懂的问题怎么办呢?要不我打你手机,大不了把手机费豁出去了。这个暑假,我最少要把其中一半的内容给看懂,弄明白。薛教授,你每天什么时候有空接我的电话呢?”
薛奕勋被她的执着给打败了,为了她不至于太劳累,还是要骗她:“小晴,我回家会去很多亲戚家里走动,我估计只有晚上九点到十点的时间有空接你的电话。我再强调,你不能太劳累了,忘了医生怎么说吗?”
“记得啦,薛教授怎么啰嗦起来了。我回家了,下学期见。”小晴已走向她的火车号。
薛奕勋心里笑自己:小晴,其实我暑假,任何时候都有空接你的电话。愉快些吧,我们都愉快。
回到久违的家乡,薛奕勋给他的侄子侄女买了大堆大堆的学习用品,音乐器材,运动器材,衣裳首饰,还有厚厚的红包。
这是他向家里表达爱意和歉意的唯一方式,他没有买礼物给父母,以前的礼物都被母亲扔了,说要带个媳妇回来,才是礼物。可薛奕勋哪里有满意的女人呢?于是就把礼物都给了侄子侄女,这样就不会扔他的了,“叔叔好”“伯伯好”地喊地他心里甜丝丝的。
不过还是逃不过母亲在后院的训斥,拿着木棍,揪着他的耳朵,满脸皱纹的母亲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奕勋,你看看你娘都什么样了?你看看你哥和你弟,成家立业,家里热闹好玩,你最大的侄子都十五岁了,最小的侄子也五岁了。你却还在看你那些破书,做你那些瓶瓶罐罐的实验。”
父亲接棒训斥,抽着烟:“奕勋,你说,薛家到你这一条脉,要什么时候才能在族谱上续写啊?以前觉得你奕明和奕福都不听话,现在看来,最不听话的就是你!早知道,就不要让你去上大学!你做那些研究有什么用啊?我今天要教训你一顿不可!还敢笑!”
“老爷子,我们要一起揍他!”母亲也拿着棍子来打。
薛奕勋的哥哥弟弟来劝,弄地家里鸡飞狗跳的。
薛奕勋确实在微微笑着,笑小晴说地对:只有父母会这样心疼地骂自己,这丫头,人小鬼大,懂不少道理,可天不怜她,在大学里受尽了苦。
再想到正在打自己的父母,薛奕勋难过了:他们在骂我,可不知他们心里有多痛,定比我痛。我要如何让他们满意呢?小晴。
小晴现在在家里,她家里发生大变样,之前在电话里,家人都告诉了她,但是回家后,还是令她吃惊不小。
她的姐姐潘小月,已经和那个重男轻女的煤炭老板的儿子离婚了,还带着三个女儿呢。
潘家已盖了一栋三层楼的房子,哥哥潘小天已结婚,娶了他的青梅竹马小丽。
一家人在一起乐呵呵吃团圆饭,潘父骄傲地夸耀着:“我们潘家,现在在乡里乡间,能活地这么有底气,都是因为小晴在大学里赚的钱。我说的果然没错,读大学就是有好处。以前啊,那些嫉妒我家小晴的人,都在人前人后地说,现在读大学没什么用了。现在啊,他们看到我就躲。”
潘小晴没敢说自己这些钱的真正来源,是写小说赚来的,而自己的学业,已烂地差不多了,她不好意思说出来。
但潘小晴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母亲就问了:“小晴啊,你是怎么在连城打工赚钱的?”
潘小晴本不想撒谎,但是母亲已问了,就把想好的话说了出来:“我获得了跟随老师装作研究的机会,一项研究就可获利不少,我这些,还算少的呢。”
说完,小晴还是心里泛慌:谎言迟早是要被揭穿的,到时怎么让思想守旧的父母接受呢?
晚上那个电话可以让她心安稳一些。
她拿着书本,念着:“薛教授,这道题的意思是、、、、、、。”
“哦,是这样,其实很简单,找到突破口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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