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薛奕勋很晚起床,穿上白色睡衣就出去了,发现小晴也穿着睡衣在外面等,问道:“薛教授,你醒了?”
“你起地真早,小晴在这里干什么呢?”薛奕勋朦胧着眼睛问着,一边去洗手间。
小晴一下兴奋起来:“薛教授,你的早饭已准备好了,既然今天不去上班,就不急了。”
“哦。”薛奕勋没什么奇怪,但心里还是感谢小晴的关心,虽然她一直这样关照着自己的饮食,但薛奕勋从来都会由衷地感动:这不是一个女孩子会做的。现在已经很少有这样的女孩了,小晴是珍品。
用早餐时,薛奕勋唯一不舒服的是:“小晴,你怎么了?”
坐在桌子边,撑着双手看着薛奕勋的小晴,似乎没有听到,在想事情呢,她傻傻看着一点笑意,脸上带着幸福:我花了好久的时间,才发现薛教授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不但好看,而且待人好,而且就在我身边。以前别人说他帅的时候,我怎么没有感觉到?我是不是反应太慢了?
“小晴。”薛奕勋摸着她的头。
小晴从梦幻中走出,抹掉口边的口水,真丢人啊。她不好意思地拿出手绢擦着:“对不起,薛教授,我,我吃的那些药里面有写,其中的副作用就是口水会增多。是不是让你觉得恶心,吃不下饭了?”
“没有啊。”薛奕勋只是觉得好笑,捂着嘴说:“只是很好笑。”
小晴也轻轻叹了口气:哪里是药物的副作用啊?是思春了吧?还流口水,就像上次在薛教授办公室一样,流了他全身的口水。他不会告诉别人吧?
“小晴,我吃完早餐了,来给你看看昨天的伤势吧。”薛奕勋起身,自然说道。
小晴笑地像花儿:“我以为薛教授忘了呢。”蹦跳着的她很快乖巧地坐在了沙发上。
“我说的话怎么会忘,不过看你这么灵巧,应该没什么事了。”薛奕勋分析道。
可这话本事好事,却让小晴急了,痛喊着:“我是装着不让薛教授担心啊,脚还疼呢。昨天也没睡好。”然后期望地看着薛奕勋。
薛奕勋叹息:小晴,这两天你骗了我不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们的假婚姻本就让你在名誉上吃亏了,我还能再占有你什么吗?你想要的温暖,会有一个合适的人给你的。
转一下脚踝,看一下肿处,薛奕勋结论定下:“小晴,你的脚踝已全好了,肿的地方只要再擦些药酒,像我昨天给你那样擦一样就行了。”说完,薛奕勋准备去看书,弹钢琴。
小晴一下子像瘪气的皮球,声音低弱地让人心疼:“薛教授,我穿高跟鞋,只是想在我们的结婚证没有撤销这段时间内,陪你一起出去,参加各种宴会。不让别人笑话你,不让别人说你没眼光。我想变漂亮,让别人羡慕你。”
低弱棉语如淅沥小雨,小地伸手都摸不着,那样融入薛奕勋心里:本以为那是你的虚荣心在作怪,却还是为了我。小晴,我总是被你打败。
他坐下了,声音低沉了:“傻瓜,担心我什么?我从来就不怕被人笑。而且,你也不用怕别人笑你。”一边给她按摩膝盖,一边说着。
小晴这才满意了,点点细语飘落:“我知道,我这病,根本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只是想拿到连城大学的毕业证,只是想在我们这段奇妙的假婚姻里为你做点事。我帮不了你什么,但是我想,在你的交际圈内,不让别人拿你做笑柄,那也算是在帮你。”
薛奕勋一大早就眼圈湿润了,却是无尽的开心:“好了,药酒擦好了,我们去弹钢琴吧。”
“嗯,好。”小晴点着头:我正想唱歌给你听,薛教授,你听出来了吗?我有一点喜欢你,都唱在歌里了。
小晴现在是患得患失,看着他高大宽阔的背影,随有一股安全的暖流在全身涓涓流动,可她又皱着眉:薛教授要是知道我喜欢你,会怎样呢?会像以前那样赶我离开别墅吗?现在,我离不开了。
薛奕勋牵着小晴的手,也希望通过这手,可以传递自己的思绪万千:小晴,你买裙子,高跟鞋,那是你爱美,都是好的。可你却还是为了我而做这些,叫我怎么拒绝你?你是怎么一点点让我不想失去你呢?我能否真的与你成婚?为什么对这件事,我这么犹豫不定?
两人牵手去后院弹钢琴时,各自思绪都那么美,却被一群涌入的学生给打乱了。
他们都是大学城的学生,有连城大学的,还有其他学校的。一个个都准备了相机和手机,对着着睡衣的薛奕勋和连衣裙的小晴一阵拍,上下左右,还有他们牵着的手。
这些学生,像记者一样,问个不停“薛教授一直住在这仙境般的别墅里吗”“薛教授有潘小晴作伴是什么感觉”“薛教授和潘小晴是怎么认识的”。
“啊”小晴喊着:“你们走开,出去!”
这只会让他们更感兴趣。还是薛奕勋有办法,镇定下来:“我现在把大门关上,报警,说你们闯入民宅。”
以退为进,赶走了这批学生。可小晴也没心情唱歌了,薛奕勋眼神凝重:“孙梅芳知道了这里,这里就不是秘密了。”
“薛教授,即使有人来骚扰,也不要舍弃这里好吗?”小晴抬头凝望着他。
“好的。”薛奕勋蹲下,对她安心道:“等心情静一下,去听我弹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