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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还是得有人暖暖,”周警司打量一圈四周,抬眼看向时野,“你的工作安排还要再等等,不过估计也快了,到时候请新同事们再到家里来聚聚。”
时野大口吃着菜,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两个大男人边吃边聊,不稍片刻将一桌菜消灭得一干二净,周警司放下筷子,走到沙发那里,从包里掏出一个袋子,“五年没给你过生日了,这回一次性给你补上!”
“这么客气啊,”时野不好意思地拿手在裤腿上蹭了蹭,不是装客气,是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他起身过去,“我都五年没过生日了。”
周警司在心里叹口气,“以后咱们年年过,大操大办!”
“我不是那个意思,”时野揉揉鼻子,伸手有些期待地接过盒子,“这什么?”
拆开一看,居然是他的警校毕业证,被周警司买了一副镶金丝的框裱上,很漂亮,毕业证右上角,是五年前那个眉眼青涩热烈的时野。
时野低头看着手里的毕业证说不出话。
周警司看着他,眼眶渐渐湿润,“我帮你保管了五年,现在这张毕业证给到你手里,时警官,感谢这五年你为警队和人民做出的贡献。”
时野抬起头,哑然片刻,哽咽地和他说了句谢谢。
周警司把水龙头的热水调得小了些,一边洗碗,一边回头看着在客厅里四处转悠的时野。
好像放哪里都不好,时野环顾四周,最后盯上了窗户旁边那个位置,通透敞亮,于是捧着自己的毕业证过去,小心翼翼摁在墙上来回比划。
“这是租的房子,等你以后买了房再挂上?”周警司提醒他。
“房子是租的,但生活是自己的!”时野嘴角擒着笑,一本正经地说,“老大你不知道,我现在过得有多精致,昨晚泡澡还给自己点了根蜡烛。”
周警司抓着碗哈哈大笑。
洗完碗,周警司抓着抹布擦手,看他蹲在工具箱前找合适的钉子,“欸对了,我那天就想问来着,你那条项链呢?”
时野下意识一摸胸口,脑子里顿时冒出那天仓库内形容狼狈的林诚素,眼眶通红眼神湿软,欲语还休地将他看着。
项链是周警司五年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时野抱歉地抬起头,“之前一直都在,收网那晚不小心弄掉了。”
“没事儿,我就问问,”周警司穿上衣服准备回去,“掉了就掉了。”
他过去蹲在时野跟前,看着他笑,“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咱们开始新生活。”
两个人都还记得送项链那天周警司说的话,时野展颜,心照不宣地同他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时野听着隔壁那个幼儿园的音乐声,哼着歌,把自己的毕业证小心翼翼挂到了墙上。
叉着腰欣赏片刻,他一脸心满意足地下楼吃了碗面,想去市局,刚走到路口,脚后跟一转又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