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便去宋家的祠堂跪着去!”宋大学士恨声说道。
“是。”慕容金也不反驳,应了一声。
宋家的祠堂并不在沐恩侯府,所以慕容金在临走的时候叮嘱了麝月和袭香两句,让她们两个看好宋瑾瑜。
麝月和袭香也难受的要死,哽着声音应了下来。
雪还在下着,宋家祠堂里冰冷刺骨。
慕容金跪在宋家祖宗牌位之前,身子笔直如苍松翠柏。
“你可知错?”坐在一边的宋大学士凝声问道。宋大学士如今是宋氏宗族的族长,他的身侧还坐着六名宋氏宗族的长老。
“知错。”慕容金说道。
“打!”他厉声吼道。
“是。”宋氏宗族之中负责刑讯之人高高的扬起了手里的鞭子,啪的一声,鞭子带着响声照着慕容金的后背就挥了过来。
这鞭子都是世代传下来的,浸过油,又沉又韧,一鞭子下来,就已经隐隐的打出了血痕。
等十鞭子抽完,便是行刑的人也都不免有点气喘,再看看慕容金依然挺直自己的腰背,纹丝不动,就好象刚刚抽的并非是她的皮肉,而是一块顽石一样。
她后背的衣服都已经被抽的裂开,有血从那些衣服的碎片缝隙之中渗了出来。就连宋大学士看了都不免有点胆颤心惊,他曾经见过这十鞭子生将一个族中的男子抽的满地打滚,直到昏迷,而慕容金却只是除了脸色难看了一点,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这人莫非真的不知道痛?
在一边掉眼泪的青岚和芙蕖见抽完了,赶紧过来用带来的披风包裹住慕容金略带僵硬的身体,不让其他人看到她背后的肌肤。
如果不是宋大学士乃是自家姑爷的爷爷,刚才她们两个都想破口大骂了!
她们家好好的姑娘,平日里那么漂亮帅气,到了宋家却是要受这样的折辱。
这门婚事,早知道就不应该结下来。
就连两个丫鬟都觉得自己家小姐就是嫁猫嫁狗都比嫁给那个宋瑾瑜要强!
“还有吗?”慕容金沉声问道。
“没……没有了。”宋大学士被慕容金的眸光一扫,心底隐隐的发颤,明明做错事的是慕容金,怎么现在心虚的反而变成了他呢。
慕容金这才站了起来。
牵动了背后的伤处,她还是闷哼了一声。
青岚和芙蕖赶紧扶住了她,两个人的眼泪是再也忍不住了,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噼里啪啦的朝下掉。
“既然没有了,那我就回去了。”慕容金吸了口气,熬住背后火辣辣的痛,沉声说道。
“回去吧……”宋大学士怔怔的接了一句。
慕容金回身,宋大学士猛然开口问了一句,“你究竟为何打伤我们家瑾瑜?”
“不小心。”慕容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