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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容舟不是活靶子,自然是会向一旁躲避的,谁知刚将心思放在躲避上,下一秒乌烈便从腰间抽出一把刀,直冲肖容舟面门。
肖容舟的身子被马带的往后仰了仰,手上却也不忘又抵挡的动作,但乌烈在快要击中肖容舟的面门时突然转移方向,将刀砍向了肖容舟的手臂。
□□的马似乎是被惊吓了,竟爆发出巨大的速度往一旁冲去,再配上肖容舟躲避的姿势,刚好躲开乌烈这一刀。
这一刀,极其惊险,若是被砍中了,肖容舟怕是整条手臂都会被硬生生削去,但好在这一下躲避的足够及时,仅仅是小臂被砍中一刀,且并不深。
肖容舟哈哈大笑:“看来你也不是什么草包,不愧是大金旧贵族,这战力,来!再战!”
乌烈被肖容舟这欠揍的态度激怒了,将刀收好,驾马向肖容舟冲去,还顺手将地上的长枪拔了出来。
“别太嚣张!”乌烈从侧面穿刺而去,这一次,目标是肖容舟的大腿。
对于这目的很明显的攻击,肖容舟肯定是能看出来的,他却没有立马躲避,而是决定赌一把乌烈的攻击方向还会转移。
在乌烈的枪即将桶向他的那一刻,肖容舟终于躲避了,同时也举起了枪,果不其然,乌烈见肖容舟躲避了自己的攻击,仅仅只是将手腕轻轻往上一挑,便再次冲向了肖容舟的手腕。
而肖容舟躲避时举起的枪也在此时起了作用,长枪乒的一声与乌烈的长枪碰撞,明显是用了全力的,而临时改变攻击方向的乌烈力道自然是不足,被这一枪震的手臂发麻。
肖容舟抓住机会,再次一□□向乌烈,乌烈低声骂了一句,不顾发麻的手便急忙躲避,但终究是慢了一步,长枪锋利的枪头被刺入手臂中,来了个“透心凉”。
这下乌烈倒成了劣势的那方了,虽说肖容舟的小臂也受了伤,但也只是左手,况且伤口并不深,可肖容舟给他来的这一下伤得不轻,将整个手臂都穿破了,且还是右手,若是不处理,怕是整条手臂都会废掉。
乌烈手一松,长枪掉在地上,随即留下一句:“下次再战。”便立马策马离开,肖容舟正欲追逐,身后便出现了一名兀糜铁骑阻拦去路。
肖容舟有些生气,却也不敢松懈,三下五除二将这铁骑刺死后便带兵进入了战场,渐渐的,形势开始一边倒。
兀糜王乌烈被刺伤,兀糜军队又屡屡受挫,最终只能全面撤退,而肖容舟咬了咬牙,最终没有选择追击。
开玩笑,兀糜人都缩回大本营里面了,那是人家的地盘,在没有摸清楚之前,肖容舟不可能下令追击,于是便下令撤退,迂回歼灭后方的铁浮屠。
此刻,后方正陷入巨大的厮杀之中,大普早就准备好了应对铁浮屠的法子,奈何兀糜的铁浮屠实在是太多了,有些打不过来,片刻之间便被斩杀了一片将士。
胡副将提着刀,脸上尽是血,杀的眼睛都充满了猩红,他提起刀,又斩了个兀糜的步兵后大喊:“肖将军仍在!弟兄们给我冲!再拖一会,兀糜王便会下令撤退,到时候,人头论赏!”
兀糜的铁浮屠听到这话,仅仅只是顿了一刻,随即便再次将心投入了战斗中。
谁知下一秒,远处传来声音,紧跟着的,还有兀糜的军旗。
“兀糜撤兵了!兀糜王被重伤!”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第80章
那日兀糜王被重伤后,陷入包围圈的后军得知被抛弃了,便也没过多抵抗,很快便缴械投降了。毕竟和他们交手的是数量多上好几倍的大普精锐,被歼灭也是迟早的事,还不如少挨点苦头吃。
将兀糜步兵盾兵的大半留在战场上后,大普这一战士气大振,几乎是恨不得立马出击,一举击溃兀糜。
可偏偏此时,大普朝廷原本应派的粮草,却突地断掉了。
“下官知道大帅想要击溃兀糜,早日攻下南面的土地。”营帐内,一身穿三品朝服的官员面上带着微笑,向身前的狄蚺报告着,“可这粮草未到,兵马先行,乃是大忌啊!况且虽说皇上将南边战事全权交于大帅处置,但怎地说,丞相毕竟为军中最大的官员,先帝曾曰:‘军中将士无论事情大小,一切行事皆应向高品级武官报告后再做决定。’而今大帅犯了第一个大忌也罢,可也不上书镇北候请兵出征,此乃第二个大忌!大帅,你这是要违背先帝所立之规啊!”
这顶帽子可就大了,狄蚺这种做法,往小了说,可以是忠于皇帝,一心为大普打天下,往大了说,便是违背祖训,视皇室于无物。
不可置否的,狄蚺眯了眯眼,像是在思考,那三品官员满脸得意,以为自己这番话说住了狄蚺,正想着回京后如何找他家大人领赏呢,下一秒,一把宝剑便直指这官员。
即便是面前这人汗流浃背,几乎要尿出来了,狄蚺也没有任何动摇:“本将军倒是要问问你,可曾知晓本将官居几品?”
三品官员浑身都在颤抖,生怕狄蚺一个手抖自己的小命就没了:“大帅。。。。。。刀剑无眼啊,下官恳请大人将剑收回去,饶下官一命!”
“如此说来,你莫不是不知本将的官职?”狄蚺手上的剑没有丝毫动摇,“便由本将来告诉你,我乃武安帝特封一品镇南大将军,论官品,我比你高,论武功,我也比你高,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以先帝之规来威胁我?”
“也罢。”狄蚺突然将刀收了回去,语气十分轻松,“前不久,本将听闻我大普中突然有一自称文帝嫡子、太宗嫡孙的人,手底下还有私兵,听说称之为匡正军,意为‘除去伪帝,匡扶正统,还政沈普’。不知此事,你可曾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