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无言,他挨近我的耳朵,“而我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除非我自己把它扔掉。所以,别对我说什么分手之类的话,说了也不作数,我们的关系,我说了算。”
我叹了口气,“谭粤铭,你没结过婚,你可能无法明白婚姻对一个人的意义,那不仅仅只有爱情,还有责任……”
看着他嘴角的嘲笑,我话没法说下去,“看吧,我们就不是一类人,我在跟你说责任,你却做出这幅轻蔑的表情,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他笑意更深,“你觉得我是个不懂责任的人?你觉得不懂责任的人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这话说得好像也有道理,我一时词穷。
他揽住我,“秋思,孩子没了说明你们该结束。我不否认我曾经很爱玩,但我只对一个人动过心、认过真,我愿意为她从良。”
我盯着他,“为谁从良?”
他笑,“明知故问。当然是为你从良,开不开心?”
我说谁要你为我从良了,心里却激动的不行,这大概是我听过最美的情话。
他嘻嘻一笑,“浪子回头金不换有没有听过,像我这样的,技术好还稳当,只会和你一个人玩五十度灰,具备直男和暖男的所有优点,放弃我你到哪里去找第二个。我不怀疑钟博士是个好男人,但他变心了,变心的男人不能要,就像掉到屎上面的钱,你不嫌恶心吗…你看我多懂你们女人……”
一通胡诌,分手两个字终究被堵了回来。
从餐厅出来,他拉着我去房间,路上碰见一个人,十分惊讶的叫了一声谭总,看到我,又惊讶的叫了声李小姐。
我一时还没认出她来,她倒先自我介绍了,“李小姐,你不记得我了吗,谢阳,在那间泰国餐厅。你不是于子新的女朋友吗?”
谭粤铭扣在我手腕上的力道突然大了很多,我咬了咬唇,“误会,那是个误会。”
这姑娘看来是挺记仇的,故作惊讶道,“误会?怎么会是误会呢,你那天明明说过你是于子新的女朋友,”说着看了看谭粤铭,终究没再说什么,愣了两秒,告了辞,踩着高跟鞋走了。
被他拖进房里,一个甩手就摔在沙发上,“解释一下吧,于子新的女朋友。”
我揉着手腕,没好气的盯着他,“还不都赖你啊,非逼人家于老师去相亲,他又不好拂你的意,只得硬着头皮上。那天正巧遇到我,就让我假扮了一下女朋友,好让那姑娘自动放弃。”
谭粤铭看我两眼,又点了支烟,“真是这样?”
我说你不相信可以直接问于子新啊,对了,刚那姑娘谁啊,你公司员工?
他淡淡道,隔壁咨询公司的,觉得不错就介绍给于子新了,又问我,于子新跟你说过他喜欢哪种类型的没有。
我想了想,摇摇头,“没什么印象了。”
他嗤了一声,“你倒是挺会装傻,也不知道你到底哪儿好,烂桃花一堆一堆的。那什么王科,跟狗皮膏药似的天天往你公司寄花,还有你那个动物保护协会的助理,跟条恶狗似的见人就吠,现在连于……”
我横他一眼,“不许你说宫城,他是我发小,和你们这种烂桃花有本质区别。”
烂桃花?他倾身过来,“你居然说我是烂桃花。”
我说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嘛,再说你本来就是啊,还是最烂最烂的一朵,甩都甩不掉。
他哼了一声,伸手就挠我胳肢窝,痒得我放声大笑,“你干什么,快住手……求你了,不行了不行了,快点住手…”
他还来劲了,“看你还敢不敢说我是烂桃花,今天不给你点颜色你就不知天高地厚。”
这痒挠着挠着就停下来,转而成了吻,春风化雨般细腻的吻。
吻到后头人就飘了起来,顺手勾住他的脖子滚成一团,若非有电话提醒就要铸成大错了。
讲真,现在对他是越来越没防备,当女人对男人不再设防的时候,说明她心里真正装下了他。
我挂了电话,对他说,“是我妹妹,他今天刚从学校回来,和同学玩疯了,我得去酒吧接她。”
他说我送你。
我说不用了,送她回家我还得回老宅,爷爷和图图都在那边,我已经两天没回家了,不能让他们担心。
他并没问我那两天去那儿了,他既然知道我有分手的意思,想必也能猜到我和钟庭的现状。
送我到车库,他又拉着我亲昵了一番才恋恋不舍的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