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暂时不急,按钟庭的话法,药品并不见得要赶时髦,最重要的是经济、安全、有疗效,新药研发流程长,五年十年也未必能见到实效,况且我手头还有一堆药品批号,可以直接投入生产,先顺应政策,走集中采购路线,把省市区平台客户抓住先。
钟庭那边给我派了两名药学博士支援指导,等找到合适的人,他们再撤回去。
晚上,谭粤铭在山海关组局宴请重要宾客,非拉上我一起。
去了之后吓我一大跳,竟然是市里分管行业的一把手,以及各管口的总舵主,一个不落。
我还真不知道他面子这么大,能把这帮大老爷凑一桌。
我可是听说,其中两位水火不容斗得你死我活,已经到了有他没我的地步,出现在一桌几乎不可能。
眼下看来,倒是一片欣欣向荣的和谐画面,直教人感慨其修为深不可测。
席间,谭粤铭向各位大老爷隆重介绍了我。
我和他的关系不言而喻,个个都说着好听的场面话,并坚定表示,会支持蓝星生物发展。
瞧这情形,大有路路通畅的意思,让我像在梦里。
不止听十个人讲过,包括谭粤铭自己,他从不把业务和女人混在一块儿,而他现在的做法,无疑是彻底打破了原则。
当他开始帮我,我才意识到那句话的含义。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对这些帮助我受得心安理得,因为他是我的男人,是我可以无条件依赖和信任的对象。
然世事多变,谁也不会预料到未来。
酒过三巡,一位大老爷对我说,他有一个女性亲戚,叫王喜凤,文化程度不高,今年将好40岁,委婉表示希望我能在公司帮她安排一个位置,待遇无所谓,让她有事做就行。
这并不是什么过分要求,我自然不会拒绝,哪个做企业的不养几个闲人。
几杯下肚,很快脚踏祥云,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
梦里一直跟他在一起,漂在海上,随着浪潮上下颠簸,听他在我耳边灌迷魂药。
第二天醒来已近中午,还好头不怎么疼。
谭粤铭不在旁边,枕头上有他残留的气息。
我想我必须尽快找个助理,酒量得好,酒场我根本应付不来。
到了客厅,见谭粤铭正在劝说南星喝牛奶,偏偏他又十分抗拒,整张小脸皱成了花儿,“妈妈,我不要喝牛奶。”
我走过去,嗔道,“他不喜欢喝就别逼他嘛,喝果汁豆浆也是一样的。”
说着给他倒了杯橙汁,“来喝这个儿子。”
不料谭粤铭伸手就把橙汁拿走,盯着南星,“那你告诉爸爸,为什么不喜欢牛奶。”
南星歪着脑袋想了想,“我不喜欢白色,它没香味,我想喝黄色的,甜甜的橙汁。”
谭粤铭笑了笑,“这个牛奶可是坐着空客从北半球飞过来的,它很辛苦,我们得尊重它是不是?”
扑哧,我听得想笑。
南星很认真的点头,“是。”
我摇头,小屁孩就是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