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而言到底是什么?
想要就要,不想要就随处扔掉么,凭什么前两天可以决绝的把她扔在国外,这会儿又来哄,她就这么命贱么。
陈竞由最讨厌女人哭,在他看来,那不过是她们得天独厚的武器,以此逼迫男人心软,所以在商场上,他从来都不相信女人的眼泪,也不会对她们有任何恻隐之心。
只是跟前的人换成唐霜,他心就乱成一团,恨不得把那些眼泪都舔了去,但他心乱归心乱,也没多说半句。
他心里到底对她是有气的。
回到家,他先把那些是是非非抛到一边,把哭成泪人儿的她往卧室抱,两个一起跌进软软的被窝里,少不了一番甜蜜纠缠。
陈竞由又累又困,却舍不得睡去,看着在他怀里化成一汪泉水的小女人,简直欲罢不能。
却被她阻止,“睡觉,明早起来把你的胡子刮了,扎的我好疼。”
这是打算先不计较?
陈竞由笑了笑,“好,明天咱们再好好算,”
清晨的第一缕眼光穿透窗帘缝隙时,陈竞由先醒过来。
他忘了在哪儿看过一句话,“睡过之后还能在早晨睁眼时依然爱着彼此吗?”
过去对这个问题没有研究也回答不上来,不过眼下,看着靠在她胸口的小女人,双颊绯红,美丽的胴体为他盛开,连睡颜都透着媚色,他的回答是,当然可以。
想着昨夜没尽兴,他的手在她肩上抚着,不受控的又想要一亲芳泽,结果她醒了过来。
脸上带了羞涩,“不要,我今天还得练舞,到时候没力了。”
来日方长,今天就放过她好了。
抱着她说了些缠缠绵绵的情话,终于正经起来,“那天程季真没在你房里过夜,万亿跟我说了。但当时看你抱着他还跟他说那种话,我真的气坏了,才一走了之的,之后我就后悔了,不该把你丢下。”
唐霜无比委屈道,“我那是喝醉了,把他当成了你。”
陈竞由脸上一喜,“那你还记得当时说什么了吗,再说一遍。”
她都醉成那样了,哪里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把头一摇,“记不得了。”
都说醉话不可信,然而人在醉酒时说的话才是内心最真实的反应,陈竞由捏着她精致的下巴,“你说,要我,要你,你想要。”
唐霜窘得不行,她怎么会说这话了,不应该呀。
不过转念一想,他当时和卢西奥还亲密的很呢,受了刺激说出这话也是极有可能的,于是噘着嘴道,“那你说你和卢西奥是怎么回事,你还跟她跳舞,贴身的那种。”
吃醋了,陈竞由笑道,“我那不是想气气你么,看着你跟程季真一起我窝火。”
唐霜,“那你一夜未归,难道不是跟卢西奥在一起?”
陈竞由道,“我可没跟她在一起,我是和她继父谈事。高腾跟我爸还有些旧事没算清,我得接着算清楚。至于卢西奥,她心里的人是程季真,当时看你跟程季真在一起,她也不痛快,俩个同病相怜的人,不得配合做个戏吗,不过程季真现在对她没兴趣,他觊觎的人是你。”
说完叹了口气,好似遇到多么棘手的事。
唐霜很认真的看着他,“我和季真哥哥是过去时,你若不相信,这样的事可能就没完没了了,我们都会很累的。”
一声“季真哥哥”,可以把它理解为划清立场,也可以理解为小女生对爱慕对象的亲昵称谓,偏偏陈竞由总要往歪处想,“季真哥哥,叫得可真是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