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你昏睡不醒,我也无暇顾及这些,你醒后,这几日我都在想太子这件事,现如今,我有一个方法,或许可以一试。”
应清拉着她坐下,出言道。
秦桑一听,心中有些自责,近来遇到的事情太多,她竟是将太子的事情忘到了脑后,若非应清提醒,恐怕直到她再次领兵南下,还想不起这件事来。
她急忙问道:“什么方法?”应清抿了抿嘴,看向她的双眼认真道:“这件事情中,我们唯一可以利用的一环便是朱奉安,此次他也随我们一同回到了京中,我已想好,明日便密令他出城,消失一段时间。而你我二人,在这段时间里,
还要做些事情。”
应清将他的想法细细告诉了秦桑,秦桑听完后,也觉得此计可行,但却又觉得,更像是在赌,赌输赌赢,尽凭天意。
【南渊太傅府】
“这下你该可放心留下了。”
叶阑将手中书信递给萧何,抬眉淡淡道。
萧何连忙将那书信接过,起开封缄,将信纸抽出从头至尾看了好几遍。
那是小玉从秦川带回的秦桑亲笔手书,里面寥寥数语,却已是言明她已服药好转,还问萧何何时才会回去。
萧何轻轻摩挲着信纸,终于放下心来。
他多想告诉秦桑自己在南渊发生的一切,可他知道,短时间内他还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整个南渊京中,他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根本无法让任何人替他去秦川传话。
他心中知道,他需要尽快找到一个人,一个有能力将话带到秦川,却又值得自己信任的人。
不过,此时接到这封书信,至少知道秦桑现在是安全的,这已是给了他莫大的安慰。
叶阑静静看着他将那书信看完,折好,放进了衣襟当中,才缓缓出言问道:“我听说,那日你出宫之后,叫住了木十六?”
萧何一愣,便立即明白他定是从宫门守卫那里听说了木十六对他拔剑相向的事,也不隐瞒,点点头道:“没错。”
“你为何叫住他?”叶阑狐疑问道:“你难道不知,他对你心怀憎恨?”
萧何眨了眨眼,淡淡笑道:“就是因为知道,才更要叫住他。”
“哦?”叶阑有些疑惑:“此话怎讲?”萧何背起手来,缓缓踱了两步,看向前方道:“既然往后我要做这三军主帅,自然是要与军中诸位将士打好关系。若是木十六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即便他成了我的属下,也不会有半分忠心。如此一来,在京
中倒没什么,若是将来有一日出征在外,必会生出事端。”
叶阑眯了眯眼,听萧何这么说,似乎是在为自己进入军中铺路,倒也算是眼光长远,不免有些欣慰。
“所以你叫住他,是为了将你二人的嫌隙化解开来?”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