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低头叹了口气,有些遗憾。这么一来,自己又无法直接问出华阴之事了。
不过,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你方才说纸条?什么纸条?”
萧何将右手那把伞递给秦桑,空出手在衣襟里拿出两个小小的纸卷,长不过一指,看上去就像是两个小签,一卷系着金线,另一卷系着红线。
秦桑将那两个纸卷拿过来看了看:“你打开了么?”
萧何摇了摇头:“她刚走我就和你出来了,哪来得及看。秋戈说,金线那个是给你的,另一个是给我的。”
秦桑点了点头,将那系着红线的纸条递还给萧何,将手里那一个纸卷的金线解了,缓缓展开。
只见那细长的纸条上竖着两排字,就像是两句诗:
三月桑蚕织丝忙,金戈柳叶剪衣裳。
二九初秋华阴暖,东出五里桂花香。
秦桑读了一遍,又读了一遍,萧何也凑到她身旁看了看那两行字。
“这是什么意思?”萧何不解问道。
秦桑摇了摇头,她也不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两句对她而言,最熟悉的两个字便是“华阴”了。另外,她出生在三月,原名中也有一个“裳”字。除此之外,她再也看不出这里头还有什么玄妙。
她心中默默想着,或许到了华阴,才能明白这其中含义吧。
想到这里,秦桑转头向萧何,眼睛望着他手中的那个纸条:“你的呢?你的上面写着什么?”
萧何却没有立即将那纸条打开:“估计我的也是这么几句摸不着头脑的话,打开了或许还是看不懂,不如等我们回城,与你师兄一起讨论一下。”
秦桑想想,也却是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先回去吧。”
说完,便将纸条重新卷起,握在手中,加快了脚步,往城中匆匆赶去。
两人走到了城中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到了府中,见应清屋里已经点上了灯,秦桑与萧何便未有迟疑,过去敲了敲门。
应清开了门,见两人似是外出刚回来,便往一边站了站,让两人进了屋里。
案几上摆着几碟小菜,应清在门口吩咐侍从再添两副碗筷,便与他们一同坐了下来。
刚坐下,萧何便将手中包裹递了过去:“喏,秋戈给你的。”
应清却好似并不惊讶,伸手接过,点了点头。
秦桑见他竟是这样的反应,有些不解:“师兄知道她要给你这个?”
应清笑了笑:“东西是秋前辈给我的,她只是代为转送。”
秦桑闻言,皱眉眨了眨眼睛:“秋前辈给你的?”
又低下头盯着那包裹:“里面是什么?”
谁知应清却将那包裹往身后放了放,面上波澜不惊,微微笑道:“不过是一些秋前辈猎来的兽皮罢了,没什么稀奇的。”
秦桑见他这举动有些一反常态,心中的疑惑更深,但奈何又不是那般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
想了想,师兄做事一向有分寸,或许是因为萧何在这,他不方便说吧。
想到这些,她也没再多加纠缠,让萧何把纸条拿了出来,又将自己手中的那个也放上了案几。
她指着那两个纸条向应清问道:“那这两个纸条,也是秋前辈给你的?”
应清低头看了看,摇了摇头:“秋前辈只说有这么个包裹,未曾说过什么纸条。”秦桑觉得奇怪,那这么说来,这纸条还真就是秋前辈些给他二人的,难道是因为昨日两人去找他算过命,这算是两个命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