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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绾拇指按了按食指指节,她没表现出想走的欲望,所以张慕忱就顺势慰问了一下她。
而张慕忱和徐露曾经是初中同学,会说话也正常。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提到她。
是因为张慕忱会注意她吗?会注意到那么多人里面,只有她不在吗?
她总会臆想过多,以至于脑子一片浑噩,连带着舌尖也发麻,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也忍不住心想,现在她们之间离得好近。
甚至近到鼻尖可以嗅到张慕忱身上的味道,不清楚是沐浴露还是洗衣液的味道,混合在一班打开的窗户灌进来的夜风里,莫名有一种冷冽感。
秦绾只觉得肺腑乃至于胸腔呼进的空气好像都染上了一些独属于张慕忱的分子,让她寸寸血液慢慢凝固,仿佛再不逃离这一方空间,她就会坠身冰窟。
“嗯?”见秦绾没说话,张慕忱表情有些迟疑,看样子是想说什么,但是又很快掩去,只说,“好像快上课了。”
“哦,嗯,是的。”秦绾莫名有些缺氧,但她此刻却连呼吸都是屏住的,只能冒出一些单音。她又点头,“我走了。”
“好。”
秦绾转身离开。
张慕忱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座位上,她照样倚靠在门边,目送着秦绾随着课间走廊稀松的几个学生一起消失在楼梯口。
可纵使秦绾已经完全不见,但她依旧还是没有动,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从别人的口中接二连三地听到有关于秦绾的名字,导致在晚自习见到真人,乍然让张慕忱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
首先是徐露不经意间提及张慕忱和秦绾是不是以前就认识,毕竟秦绾知道张慕忱初中好像转学的事情。再有就是单启问她和三班的一起捡垃圾,有没有和秦绾搭伙。
好像这些人会认为她们之间是熟识的关系。
可是张慕忱明明记得,每次遇见这个女生的时候,她总是一副情绪不大的样子,说话既客气礼貌,也平淡生疏。
所以她才只会说算勉强认识。
而且……怎么说呢。
张慕忱不太形容得上来这种感觉,硬要说的话,就只能是好像;她身上总会自带一层透明的屏障,尽管看得见她的人,但是却没办法忽略那些一旦接近就萦绕而来的距离感。
而就是这点距离感,足以让彼此那点仅有的交集显得很模糊。
也无法安上一个合适的名义。
似乎她们比同学关系更要密切,但又比不上普通的朋友。
——一种奇怪又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