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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由自取,意外死亡。”
老艾因残驼背,整个人绷得像一张弓,望着女儿的目光,暗藏紧张与惶恐,掏出钥匙,一瘸一拐走向神秘房间,“你已经长大了,既然好奇,瞒不住一世。进来吧。”
客厅在左侧,灯光被走廊阻挡,照不到右侧尽头的房间。
昏暗中,老艾摸索着开锁,不锈钢发出清脆“咣当”声。
艾荔荔莫名兴奋,拿出手机照明,尾随父亲,探头张望,小声说:“我偷偷溜进去逛时是白天,第一次在晚上进来。有灯吗?”
“有。”
老艾推开门,往门内墙上“啪”开灯,神秘房间瞬间亮堂堂。
“哇,六盏灯?亮得刺眼,*浪费。”
“亮堂点,爸才不会害怕。”
“自己家里,有什么可害怕的?”
“你不懂。”
老艾站在门口,脚步踌躇。
艾荔荔被强光晃了一下,抬手捂了捂眼睛,待明适应后,见室内摆设并无变动,慢慢行至供桌前,鞠躬拜了拜,然后指着桌上尘封的倒扣遗照,感慨道:
“这是爷爷的遗照吧?上次来时,我就感觉不对劲,其余祖宗的照片都端端正正挂在墙上,唯独他,孤零零被倒扣在桌子上。”
“另外,干脆一次性坦白,我还去过后山祖坟,在奶奶坟墓坐了会儿,发现爷爷葬在东北角,墓碑被雨水冲歪了,墓地长满了杂草,挺寒酸。”
老艾亦躬身拜了拜,漠视父亲遗照,冷笑道:“寒酸?”
“哼,如果不是看着列祖列宗的面子,以及顾虑子孙后代的福运,我根本不想给他立碑!一个畜生,不配享受后人的敬仰供奉。”
艾荔荔见相框背面积满灰尘,意欲随手掸一掸灰,见父亲直白愤恨嫌恶,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默默缩了回去,试探问:
“爸,爷爷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是吗?”
“何止是对不起?我差点死在他手里!”
驼背的老艾,回忆往事,情绪逐渐激动,指着残疾的左腿,悲愤告知:“我当了几十年的瘸子,被人嘲笑了半辈子,但我不是天生残疾——”
“爸的左腿,是在十来岁时,被你爷爷,用扁担,硬生生打成严重的粉碎性骨折,没钱治疗,才变成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