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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带了椰子鸡,陪你吃好不好?”周景池牵着他的手问。
“赎罪就一个椰子鸡啊?”赵观棋心想还有负椰子鸡请罪的把戏,扭捏道,“亲我一下。”
他低头很为难地假意做出退步,周景池毫不犹豫地凑过去,亲在他唇角。
“笑一笑嘛。”周景池说,“像仇人似的。”
“你真是我的仇人。”赵观棋无奈,叹气道,“我给你熬的雪梨汤都化了。。。。。。”
“你给我熬汤了?”周景池诧异,赵观棋厨艺可谓是全面不粘锅——啥也不会。
看到周景池反应,赵观棋涌起一股自豪:“那是,全部亲自动手,连菜谱都没看。”他煞有介事地指了指自己的头:“全在脑子里。”
周景池一愣,脱口道:“厨房还好吗?”
“?”赵观棋掐住要往厨房跑的人,凑近说,“那吃点别的?”
“吃什么?”周景池睁着眼睛往后仰。
“吃糖。”
嘴巴被糖入侵的时候周景池没有抵抗,赵观棋含的是一颗很厚实很大的硬糖,是他最近没尝过的荔枝味。开小差不过一秒钟,下巴就被捏住,赵观棋很重地搅弄他的舌头,却很轻柔地把糖渡到他嘴里。
好甜,他以前不常吃硬糖的。
赵观棋还在吻他,节奏放得很慢,周景池回应着,心里想,赵观棋的吻应该比楼下花圃里偷偷绽放的花瓣还要慢一帧。
荔枝的清甜弥漫,像隔开他们又融合他们的一层雾。
在糖块打架的声音中,周景池忽然想到父亲给他的糖。
不为看他甜蜜微笑,只叫他含在一侧,这样,一巴掌过去,他就能看见他不服管教的儿子连糖带血地吐口唾沫。
他不爱硬糖的,赵观棋捧着他的脸,他开始立场不坚定。
他竟然会为一颗糖痛、羞耻、愤怒。也居然会为一颗糖笑、满足、幸福。
夜月胖胖瘦瘦,人浮浮沉沉,他踮着脚很认真地往回吻。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到底是为情绪而生,也为情绪而死。没有流星,但他希望,赵观棋不要是这样拥有头疼硬伤的人。
不知道拥吻了多久,糖块在你来我往中失去棱角,变成周景池嘴里的一块圆滑的荔枝味鹅卵石。
“还喝吗。”赵观棋问他,又自顾自打断自己,“算了,我重给你熬一盏。”
“不用,化了才甜。”
不出所料,真的很甜,周景池在对面如小鹿般希冀期待的目光中咽下去,夸赞道:“好喝。”
“椰子鸡吃了,去刷牙吧。”他实在喝不下底下全是糖的汤,求情道,“这,我不想长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