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珩顿住:“临安有异动?”
“嗯,父亲说的,我就瞟了一眼,没看多少。”
裴晏珩沉默片刻,“谢郡主提醒。”
顾清棠回了句不客气。
“顾熙为什么打你?”猝不及防,裴晏珩发问。
“最近她名声不好,心里积怨,我今天过去刚好撞枪口上了。”
“不知道躲?”
“谁知道她会忽然对我动手,没有防备。”
“那你没还回去?”
这可不像她的作风。
“还什么,我可是淑女,再说父亲罚她跪祠堂去了。”
有父亲惩罚,哪里还需她逞风头。
裴晏珩盯着她无所谓的神情看了两秒,垂下眼睫。
挑完刺,他又取了药膏和纱布来,这几天他受伤,屋内这些东西很齐全。
冰凉的药膏缓和了些许疼痛,顾清棠看他认真的给自己包扎伤口,也随口问了句,“你的伤如何?”
“没事。”
“哦。”
纱布缠好,他叮嘱,“这几日不宜碰水。”
顾清棠急忙抽回手,说“知道了,谢谢”就推门出去。
裴晏珩收拾着药膏和纱布,看着那本书,眯了眯眼。
翌日,顾清棠打算出门去接若雨学舞时,忽然钱管家匆匆来报,说祁王来了。
顾清棠诧异,这个节骨眼,祁王怎么会来?他不应该与裴晏珩避嫌吗?
犹豫片刻,她唤:“如风,今天你送若雨去吧。”
“是。”
朝阳厅。
顾清棠一入门就看陆行川一身紫色蟒纹袍,坐的四平八稳,悠哉的喝茶。
“臣女见过祁王殿下。”
陆行川上前虚托住她的胳膊,似责怪道:“几日不见,清棠儿妹妹怎的生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