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那些可有可无的小倌,亦或者是你可以随意玩弄抛弃的男人。你若是招惹了我,又继续水性杨花,那么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这么赤。裸威胁的话,搁平日的顾清棠早就跑八百里远了,可是现在,她哪里能听进去呢。
她只知道裴晏珩所碰过的每一处,都是解药。
哪里管什么招惹不招惹,只知道自己这会儿舒坦更重要。
裴晏珩气的不行,就知道这女人根本听不进去。
可最让他生气的还是,自己放纵了她……
还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到裴宅,可是这一盏茶,就已经足够凌乱了。
土明不自在的往车辕边移一移,在移一移,这会儿,他恨不得在车底。
待快到府上的时候,土明红着脸,梗着脖子在车外提醒,“主子,快到了。”
裴晏珩声色微哑:“去后门。”
他不能带她从前门进。
“是。”
土明驾车去后门,然后又吩咐人,将许老接到后门去。
先前许老接到消息,在前门等着。
现在主子临时改主意,土明也极其贴心,就想着待会儿一下马车,赶紧让许老把那女人接走,可别嚯嚯他们家大人了。
难得土明能办事这么细心,可是,马车里大人竟然来一句,“先不要通知许老。”
“啊?”
土明脑袋转不过来啊,为什么不通知,不通知怎么解?难道大人要以身饲狼?
就土明这纠结的一会儿功夫,已经到了后门。
裴晏珩吩咐,“将去兰居路上,所有的人清空。”
土明呆呆的下去办。
片刻后,土明说:“大人,到兰居的路都没人了。”
裴晏珩又说:“你也回避。”
土明默默找个墙角蹲着,内心又在胡思乱想,大人为什么不要找许老,难道大人自己找到解药了?大人又为什么带那女人回兰居,而不是风清轩?
等他又是一连串疑问划过,马车里早已没有动静,只余车帘纷飞,一股子甜腻的香味顺着荡开的帘子,卷入风中消散。
土明不自在的挠了挠头,牵着马车去马房。
兰居内,没有掌灯。
床帐微晃,裴晏珩将人扔到床上,双臂撑在她耳侧,呼吸急促,眼眸如开到荼蘼的西府海棠,迤逦浓稠。
马车内,他忽然想起了陆行亦,想起了她为他哭泣的样子,一种异样的不甘之感在心底蔓延。
所以,他起了想法,将她带到了兰居。
有何不可,她本就是他名义上的妻。
他只是正当行驶夫君的权利。
理智上一旦松了闸,那关在里面的冷静克制隐忍,通通跑到天际去遨游。
裴晏珩抬手,解开了她的微皱的寝衣系带……
瓷白的肌肤刺了他的眼,他用最后的清明说:“顾清棠,记住,是你主动招惹我的。”
“是你主动招惹我的……”
他说两遍,一遍严肃铿锵,像是告诉她不是我控制不住。
一遍音色渐弱,像是说服自己……
衣服落在帐外,她主动攀附上来,纤细的胳膊此刻像是藤蔓,将他一寸寸缠住,无法挣脱,只能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