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跟太子有关?”
“本王之前去试探过,似乎陆行止还不知道先生的身份,而且陆行止如此在意改稻为桑,堵上全部,要把这政策推行下去,假设他真知道先生的身份,也绝不可能冒险安排先生在这位置上。”
要知道先生毕竟是他的人,陆行止如此看重这个项目,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制裁他,就把先生安插过去,给自己埋下一个不确定因素呢?
真出了意外,这后果陆行止也承担不起。
陆行止应该会想安排一个全心投靠他的人。
裴晏珩沉思,殿下说的不无道理,如果不是太子,那就还有一个人……
他问:“关于上次刺杀,殿下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吗?”
“没有,从那些暗卫的衣服着手,本王已经派人去临安查了好几回,什么都没查出。”
关于背后之人,二人仍无任何线索与头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人知道很多,多到能操控二人的局面,让他们完全被动。
裴晏珩忽然问:“听闻殿下与景王殿下关系较好?”
陆行川诧异:“你怀疑七哥?”
“算不上怀疑,但只有他没有调查了。”
陆行川在民间有较好的声誉,所以不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想杀他,特意密谋空明山那一计。
再说看那阵仗,普通人根本做不到,只有皇子。
所有的皇子他们都深入排查过,唯有一人,殿下始终没查。
陆行川:“不可能是七哥,他身体不好,我找了许多大夫给他看,都说他时日无多,可能……撑不到年底。”
陆行川找那么多人为陆行亦诊治,一大部分当然是感恩,但是不可否认也有一小部分存了试探,看看他是否真的是生病,时日无多。
一个两个大夫能被收买,但是他找了几十个了,五湖四海皆有,都说他先天心疾,撑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再说,先生身边那位信任的大夫,不也帮七哥把过脉吗,结果都是与其他大夫说的一样,”陆行川叹息,“将死之人,他还能谋划什么,七哥甚至已经开始交代后事了。”
裴晏珩听祁王殿下口中的笃定,微微皱眉,但却没好在多说什么,只道:“我非是挑拨你们兄弟之情,只是夺嫡之路凶险,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希望殿下多一份谨慎而已。”
陆行川明白:“本王知道先生是为我着想,并未多虑,先生放心。”
他与裴晏珩中间,不可能这点信任都没有。
陆行川叹气,“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生。”
他应该怎么样把先生从这改稻为桑里摘出来,不被波及?
利益也好,那些共患难过的友情也好,陆行川都不想失去裴晏珩这么一个得力助手。
稍作思量,他说“不如,先生提前装病,你身边不是有个很好的大夫,让他给你开点药,看着是很严重的那种?”
裴晏珩道:“背后之人有心设计,又岂会让我们用着浅显的伎俩蒙混过去,若是被发现,到时候更是百口莫辩。”
“那要不先生在演一场戏,让父皇以为你只是纸上谈兵,不堪重用。”
“也不妥,我当时考上状元,就已经经历过一场陷害,不少人质疑,若是故意表现愚拙,反倒是给了人借口,再次质疑我这状元之位。”
到时候再被幕后之人加以利用,仕途与名声俱毁,与不去临安一样严重。
这也不行,那也不妥,陆行川问:“那先生可有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