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暗想,要不以后再有机会下棋,自己让让他好了。
都怪她太较真,跟个病人也较真。
坐了这么久,渴了。
她刚要去端茶杯,谁知陆行亦却抢先一步拿走她的茶杯,“凉了,莫要喝,换一壶热的吧。”
说着,就递给了身后护卫。
顾清棠刚想说她就是故意冷凉喝的,但是在看到护卫的样貌时,忽然愣住。
“殿下这护卫,是府中的吗?”
陆行亦道:“这就是我原来的侍卫,因为受伤与我分散,昨日得知我借住在府上,就找了过来。”
话落,护卫向她行礼,“属下流鹰,见过郡主。”
顾清棠示意他不必多礼,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长相平平无奇,并无特点。
只是这名字,是不是在哪儿听过呢?
想不起来……
估计是重名吧。
陆行亦见她望着流鹰离去的背影,笑道:“我这护卫呆板了点,但是人却忠厚,郡主放心,不是什么坏人。”
顾清棠回眸,“殿下说笑了。”
钱夫人一个盹儿过去,棋局都散了,极其不好意思的起身告辞,说下次去请教郡主。
她们离去,陆行亦也回了梅苑。
刚闭上门,就没忍住咳了起来,绢白的帕子上,染了一抹鲜红。
流鹰赶紧上前扶着他,“主子,您身体未曾彻底痊愈,叶姑娘说过至少静养一个月为宜,您为何要急着过来?”
陆行亦换了一个帕子,笑容苦涩,“我怕……来不及……”
今日试探,她竟然已经对他上心了。
是他低估了裴晏珩。
流鹰不懂,到底怕什么来不及,一切不都已经在掌握中吗?
但他也不能问,因为主子似乎很多忌讳。
只好赶紧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递给主子,然后又倒了杯茶。
用完药,陆行亦的气息稳了很多,问:“找到那女人没有?”
流鹰摇头,“尉县已经翻遍了,都没有任何消息。”
陆行亦又咳了起来,那帮人倒真是越来越没用了,一个女子都找不到。
已经过了四五天,裴晏珩应该快得到消息了。
“吩咐银霜不要再找了,尽快抹掉全部痕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