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为郡主压制毒素之人的血。”
许老解释一堆,什么气血相通,血理相融,反正意思就是谁第一个压制之人的血是最好的药引。
裴晏珩当即上前,吩咐人取碗,利索的放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顾震没想到晏珩会这么干脆,猛地一拍他的肩膀,“好孩子,苦了你。”
裴晏珩适时虚弱,“本就是小婿的不是,不过一碗血,能救郡主,怎能推辞。”
顾震被他这举动感动了,连连夸赞。
许老没要一碗血,又不是饮牛,只要小半盅。
开了药让下人去煎,又秉退了众人,说要帮郡主针灸。
这场面顾震不宜在场,叮嘱裴晏珩几句就带着人出去。
片刻后,屋内只剩了许老和裴晏珩。
许老打了个哈欠,坐在桌边自己倒了杯水,“怎么回事?我记得逍遥丹你就有,是你下的?”
裴晏珩嗯了一声:“说来话长,反正一切都是意外,她现在情况如何?”
“你喂了她抑清丹?”
“嗯,迫不得已。”
不喂,他就会被顾震逼着圆房了。
许老摇头,“不好,她体质挺虚,受不了抑清丹的药性,你再与她渡渡内力缓和一下,另外把你的血喂给她,待会儿我再给她针灸梳理。”
许老要裴晏珩的血,不是因为药引,而是裴晏珩体制特殊,血里的寒毒可以中和抑清丹,不至于药性太猛,那女娃受不住。
说成药引不过是为他博个名声,再有个光明正大的由头。
裴晏珩从一开始也猜到了,因此没有多问,端起酒杯里的血,走向床边。
片刻,他转身,“许老,麻烦你背过去。”
许老皱眉,心想难不成是因为他要给女娃渡内力,不好意思?
啧,下这种药都好意思,现在倒是矫情。
他识趣儿的背过身,解下腰间酒葫芦,咪了一口。
许老哪儿知,裴晏珩放下酒杯,掀开被子时,顾清棠几乎可以说是一丝不挂……
也不对,算是欲挂不挂。
脖间那根细细的粉色胸衣丝带,是最后的倔强。
幸亏顾震是父亲,即便得知女儿遭遇刺客,也不能冒然掀开被子查看伤口之类的。
不然裴晏珩百口莫辩。
他不自在的别开眼,先从被窝里摸出她的衣服给她穿整齐,才扶着她饮下那杯血。
原本就粉嫩的唇,因染上朱红的血,更加艳了,像是茶花开到了颓靡,极致妖冶。
裴晏珩想起刚刚纠缠,一下松开她。
清亮的眸子弥漫着一股懊恼之色,该死!
他气的闭上眼,将内力覆上去……
许老后面辅助针灸,加上开的药,顾清棠的药性终于散了。
呼吸逐渐平静,原先绯红的脸色也逐渐转为正常。
顾震还是担心女儿,本欲守着,结果被裴晏珩劝诫回去,说他看着就行。
顾震一想也是,有晏珩照顾,清棠儿醒来说不定会感激晏珩,继而改观,也算是个撮合二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