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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神策军士大步走到张泰的身边,附在他耳边低沉着声音说着什么。张泰的眉头越来越皱,最后在眉心处拧成了一个川字。
“岂有此理,太放肆了,还有没有王法!你们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居然守不住一个牢房?”
李璟向张承业使了个眼色,张承业连忙道:“义父,何事如此动怒?”
张泰这时才意识到他还在诸将帅面前,不由大感失礼,一脸苦笑着道:“让诸位大帅见笑了,实在是说来惭愧,高陵城中抓到的那些亡命徒和禁军士兵,本来都关押在高陵牢中,准备明日押还长安的。谁知道,就在刚刚,这些人全死了。”
“全死了?”在场众人都不由的震惊了一下。
张泰讪讪道:“全死了,一百八十七个嫌犯,全都死了。一个也还没来的及审讯,就都死了。毒发,有人在囚犯的饭菜中下了毒,把人全毒死了。”
李璟目光仔细打量着张泰,他第一个反应这件事情是张泰做的。但仔细一想,张泰虽然是奉皇命来处理此事,但实际上他应当是巴不得田令孜弄出点事情来的。哪怕是这样的事情不可能真的就把田令孜扳倒,但也能让皇帝对他有些不满。
如此一想,那么这件事情就只能是田令孜做的。因为,那些人一死,就再无证据证据是他田令孜调派的人了。
“好狠的阉宦!”李璟心头一阵发怒,他本来也知道皇帝都出面了,这事情最后也只能和下稀泥了,就算他再有想法,在这长安脚下,也不可能做太多的事情。
可是现在,李璟咽不下这口气。要是这也忍了,那真是叔可忍,嫂不可忍。
场面一时尴尬,郑从谠便做老好人在中间劝道:“死了也好,反正这些人也是罪有因得。”
当下李璟表现不作声色,叫人送上纸墨笔砚,开始亲手执笔,当着众人的面给皇帝写了一封表书。折子中,李璟把自己入晋平叛一路艰辛,数次险死还生说的相当的惊险。又说自己得皇帝诏令,立即不畏万里之途,风尘仆仆率军来朝,结果在高陵县却遇大军围攻刺杀。把当时的情况说的更是险相环生,若不是大雨相助和辛谠拔剑来援,他这个刚为国出力的凯旋功臣,就要死于一个太监的阴险谋杀之下了。并且把这归之为,是上次他拒绝了给田令孜安排他兄弟做官,以及田令孜几次向李璟索财不果的结果。总之,李璟是要么凄惨悲壮就有多凄惨悲壮,而田令孜要多么的贪婪可恶就有多贪婪可恶。反正,他也知道,这封折子,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过是让皇帝看一眼而已。写完之后,立即封好交给了张泰。交到他手里,不怕到不了天子手中。
诸镇帅们见李璟没有再发作,都以为李璟已经听了劝,当下大家也心下一阵轻松。李璟真要和田令孜死磕,他们夹在中间也是难受。而且,他们也都为李璟担心,李璟年轻有为,但根基还是浅了些。真要与田令孜猛磕,很难斗的过他,八九是要吃亏的。
当天午后张泰就返回了长安,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张泰带着圣旨前来,对凯旋诸将士又是一阵嘉奖宣慰,最后让全军进入长安城献俘,并接受检阅。
为了表示天恩浩荡,这次天子派出了整整三千名金吾卫和六千名神策军相随。三千名金吾卫士兵为前导开路,六千神策军为左右护卫。
三万四千凯旋大军,押着三千沙陀战俘,在九千禁军的开路护送之下,渡过了东渭桥进入渭南。
大军到长安城下之时,已经接受黄昏,为了隆重,全军要在城外住一晚,等明天一大早再换装之后进入长安朱雀大街,一直到达宫城大门。
当天大军扎营之后,天子又下旨派首相卢携,以及排第二位的郑畋、第三位的王铎,还有于琮、李蔚等诸位政事堂宰相亲自带着御赐的酒肉前来慰问凯旋将士。
郑从谠和于琄李璟等诸镇将帅一起迎接,各镇将士还都得到了一笔特别的赏赐,三万多人,得到了十万贯钱的赏赐,算是十分的丰厚了。
酒席之间,李璟中途出支更衣。
看到李璟出来,李维立即靠了上来。
“事情准备好了吗?”李璟小声问。
“请大帅放心,这次有我们骁骑司还有梅花门,加上动用了西河郡主的丽竞门的人,我们准备充分,势在必得,一定会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李维低沉声音回道。
李璟点了点头,来而不往非礼也,田令孜要是以为他李璟好欺负,那就真的错了。
“有一点记住,这一次的目的是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明白。”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
昏暗的灯笼亮光之下,陈府大门的四个家丁横七竖八的躺倒一地。在陈敬瑄卧室的回廊前,几个浑身藏于黑色夜行衣下面的刺杀慢慢的摸了过来。
前面走过一队家丁,几个黑衣人抬起手弩对着那边就按动了机簧,那队家丁刚转过来就立即被射中,然后软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