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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温突然出手挥刀割开了刘才的喉咙,到刘才不甘倒下,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啊。。。。。。”
帐中的章台柳和那两个刚被**的新罗婢女,见鲜血喷溅,顿时惊慌尖叫起来。她们都没想到,朱温居然一言不合,直接拔刀杀了刘才。刘才可同样是官军,而且还是一个都指挥。
刘才的四个手下,此时也完全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朱温居然如此狠辣,不过是玩了他的一个女人而已,那个女人还只是一个军ji,而且还没有到手,他居然就敢下如此狠手。
朱温扫了他们一眼,冷冷道:“都给我滚!”
刚刚朱温一时气愤至极,以至于失去了理智。可当温热的鲜血喷溅到了身上时,他的理智终于回来了,看到倒在面前睁大着眼睛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刘才,朱温也是心中惊惧。可事已至此,却是无法挽回。
四个刘才的手下面面相觑,相互打量一眼后,也顾不得刘才的尸体,对着朱温面色复杂的点了一下头,然后猛的冲出帐外,有多快想多快的离开。
章台柳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些理智,见到朱温放走了四人,惊慌道:“三郎,你怎么能放走他们。他们一离开,肯定会去叫来守卫的。”
朱温却是一脸颓败的坐在一旁,双手抱着头痛苦的不语。他现在脑中一片混乱,连正常的思维都做不到。
帐外突然几声惨叫响起,然后帐门被人掀开,朱珍和朱存一身上血的闯了进来,一人手上还提着两颗滴血的首级,扑通一声扔在了朱温面前。
朱温抬头,愣愣的看着那四颗人头。
朱珍望着有些失神落魄的朱温,心中同样复杂无比。刚刚他们也听到了章台柳帐中的哭叫,不过看到张温赶过去后,他们没有立即跟上来,而是留在帐外。在帐外听了几句,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们并没有多少担心,毕竟不过是一个军ji而已。谁也没有料到,朱温居然因为一个军ji而把刘才杀了。
等听到朱温让另外四个滚的时候,朱存和朱珍都变了脸色。
在镇国军虽然呆的时间不长,可对于军规条例却是很清楚的。上次朱温不过是杀了百余重伤俘虏,结果就受到重责,还使得少升了一级。而这次,朱温杀了一个指挥,这可是一件重罪。按条例,军中斗殴者,视情节要处以禁闭到六十军棍的处罚。而如果致命重伤,或者致命,那基本上九成以上要斩首示众。朱温杀刘才,起因是争夺一个军ji,这根本没有什么可宽恕的。更何况,刘才可是一名指挥,已经属于有品级的官员了。这事情要是泄漏,必死无疑。
朱存看了一眼帐中的三个女人,最后落在兄弟的身上,长叹一口气。他很清楚,朱温平时绝不会如此不知轻重,这一切,只是因为张蕤之女要嫁给李璟的原因。
“现在怎么办?”一阵沉默之后,章台柳哭泣着问道。
“把这五人尸体偷偷埋了,再把这里处理一下。”朱存提议道。
朱珍摇了摇头:“纸包不住火的,刘才那厮可是指挥,而且一下子失踪了五人,很快就能查出来。”
镇国军不是其它的军队,军纪最严,特别眼下又非在战场之上,而是驻守在宋州外。一下子消失了五个人,军中绝不会忽视。军中的虞侯马上就会出面查探,而且宪兵司的宪兵们也马上会来追查。有虞侯的人和宪兵司的人一查,今天的事情马上就会露出马脚。
“三郎,你马上离开,远走高飞吧!”章台柳在军ji营呆的时间不短,自然知道镇国军治军严厉,这件事情若是查出,朱温三人绝不会有好结果。
朱温坐在那里,沉默了许久,抬起头,对着朱存和朱珍道:“这件事情是我一时冲动,我不能害了你们。一会我自去向虞侯请罪,我会说刘才五人都是我杀的,所有的罪责我一人来扛。”
“老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样的傻话?”朱存怒喝道。
朱温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神情灰败的道:“二哥,听我把话说完。本来,我们兄弟三个在镇国军中前途一片光亮。李衙内今天向我透露,上面已经拟定由我升任左五营副指挥使,二哥升任左五营左都指挥,四哥升任右都指挥。”说到这里,朱温心头也是充满了后悔,一时冲动,大好前途全悔了。加入镇国军短短时间,拿命在战场上换来的功名,现在全完了。“我一时冲动,对不起大帅和李衙内,也不再奢望宽恕。现在只有一个请求,等我死后,二哥四哥你们要安心呆在军中。如今天下,像镇国军这样好的军队少有了,如李大帅这样宽厚仁慈的大帅也不多见了,你们继续呆在军中,将来肯定前途无量。另外一个请求,二哥暂时不要把我死去的消息告诉家中,还请二哥以后代我向母亲敬孝。”
说完,他转身对章台柳道:“我死后,帮我收敛入土,然后替我守四十九天灵。我还有二百贯的钱,一百贯交给二哥送回家中,另外一百贯就给你,你可以赎身,然后找个可靠的男人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