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想砍,是林少孤力气实在太大,我努力挣扎半天未果,只好僵持住了。
“别动。”林少孤死死拦住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有些怒了,本来我就看他哪哪都不顺眼,明明和我长一样,却比我强那么多,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他跟我一起来这冰塚虽然确实帮我节省了不少麻烦,但不能因为这点,我就会随意让他插手我要做的事情。
林少孤站在原地,对我说:“你不能砍雪莲花,你要相信我,这雪莲花是吸取天地精华自行炼化而成,看上去是死物,可内部确实活着的,你砍它是对它大不敬,虽不会让你立刻暴毙,但免不了出点血光之灾。”
他难得急躁,一点也不像我记忆中的林少孤,这事情难道真的很严重,我暂时放松下来,仔细打量着林少孤,林少孤则完全面无表情,和面瘫没多大差别。
“我要是非要砍了这雪莲花呢?”
“那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林少孤松开手,站在离我一尺开外的地方。
按照以往我要是遇到这种情况,被人拦住之后,可能就顺势找个台阶下来了,可今天不知道怎么,我坚信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我问:“镜花水月,后半句是什么?”
林少孤听到这个问题微微一怔,然后说:“水月洞天呀。”
“对啊,水月洞天。”我忍不住喜上眉梢,指着上方说:“你注意到上面的月光了吗?月光直射在雪莲花上,也就说月光通过水直射的地方,别有洞天,这就是水月洞天的意思!所以我必须这么做。”
说完我就直接拿剑砍向冰晶雪莲花,剑刃触碰到冰晶雪莲的花瓣,发出刺耳的碎裂声,一道金光过后,冰晶雪莲花碎成两半,漏出一道窄窄的生了锈的红铁门。
林少孤不由上前两步,眼神中满是惊讶,显然就是他,也不知道这其中竟然藏着一个通道。
我走了过去,推开门,映入我眼帘是一个古香古色的厅堂,厅堂的正中央是一个雕刻着各种各样动作奇怪小人的石制屏风,那些小人的动作乍一看像是什么招式。
其次就是屏风的前方,摆了一张罗汉床,罗汉床雕刻精美巧妙,尖端部位被雕刻成了骷髅头,四个腿底座也是骷髅头,罗汉床的上面摆放着一个方形矮桌几,桌几两方摆放着蒲团,可以供人坐着。
我们绕过屏风,发现屏风后面放着一个棺材。
棺材的表体看上去很新,好像放在这没多长时间,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推开棺材盖,一个身着黑衫的腐尸躺在里面,双手压着一个相框放在胸口。
我想到张教授给我说的那个清代末期某个部落的小王子的故事,难道这尸体就是小王子的尸体?可转念一想,不对啊,一是那个小王子的尸体百年不腐,童颜也不会发生改变,也不会一下长这么大。
那放在这的尸体主人是谁呢?
我和林少孤相视一眼,但显然他也不了解这件事情的释然,他的眼神透露出罕见的困惑。
我叹了口气,跑来冰塚本想发现点什么线索,没想到又多了些疑问,我丧气的想要立刻打道回府,林少孤惊讶道:“这个人是……”
我连忙凑过去看,林少孤把那尸体怀来抱着的相框拿出来了,相框上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白裙少女言笑晏晏,夏日的灼热日光将两人晒得脸蛋通红,年轻男子是张教授没错,可是那个穿着白裙的少女竟然是马云暄。
瞬间,我整个人都懵逼了,脑袋里面乱哄哄的一片。
马云暄怎么会认识张教授,这不可能,马云暄从小在重庆长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可能和张教授拍这种照片,而且他们笑得那么开心,她怎么可能和别人男人在一起笑得那么开心?不可能!
对了,我忽然心中一动,这个白裙少女有可能不是马云暄,有可能是林月啊,她和马云暄长得一模一样不是吗?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林月究竟什么身份,所以她完全有可能认识张教授,并且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拍下这张照片。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在学校里,林月表现的像是不认识张教授,而张教授同样表现的不认识林月呢?
还有,这棺材的这个尸体,为什么要将张教授和林月的照片抱在怀里,视若珍宝呢?一般人不会对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东西那么重视,难道说这具尸体是和张教授、林月关系很亲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