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大厅开始扭曲起来,我越用力,这大厅中的摆设就越扭曲。
是幻觉,但想破开这幻觉,我始终差了那么点气。
我努力尝试了数次,结果一无所获,只好放弃。
“欢……欢……”
角落传来老旧的收音机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信号不太好。
大厅的中央是很亮堂的,越接近角落的地方越黑暗模糊,一眼看不到头。
“迎……光……临……”
后面还说了一串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摊开手,手中多了一把纹着黑色纹路的黄金剑,这黑边代表着黑印剑,黄金剑身,就是黄金剑本身,我给这把剑重新起了个名字,叫做两仪剑。
不管隐藏在黑暗当中的是什么,我都绝不会手下留情。
我慢慢的向前走着,手中紧紧的攥着两仪剑,两仪剑发出轻微的低吟,仿佛已经跃跃欲试,相比较黄金剑,似乎两仪剑变得更为冷静一些,连颤抖的幅度都降低了很多。
“谁?有本事站出来,堂堂正正的一决胜负!”我大声道。
角落传来一阵嬉笑,明明声音干瘪沧桑,可偏偏音调极力模仿着儿童,听上去令人浑身难受。
我强忍着恶心,快速朝着发出声音的角落冲过去。
然而就在我快要走到角落的时候,身后对角的角落又传来一阵偷笑,好像非常得意。
我犹豫了下,并没有转身,依旧径直朝着第一次发出声音的角落冲去,模糊中似乎看到里面盘踞着什么东西,我没仔细看,不管三七二十依旧是一阵乱砍,噼里啪啦一阵,我掏出手机照了一下,发现自己砍的竟然是一个人!
那人早就我砍得看不出人形,血肉模糊的碎成几块。
我忍不住啊的一声,扔了剑一屁屁坐在地上。
不是我杀了他,不是我,我砍得时候他可一声没吭,应该是尸体!对,是尸体!我自我安慰着,同时下意识仔细端详着地上那滩血肉模糊的肉块。
突然!那肉块翻滚两下,露出一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一个没忍住叫了出来。
“你杀了人!你是个刽子手!”
角落传来尖锐嘶哑的声音,半责怪半欣喜的冲我喊叫道。
我大声反驳:“我没有!我没杀人!那本来就是死的!”我整个人神经高度紧张,仅仅凭着一丝理智还勉强控制着自己,不断的安慰自己正常死人的眼珠是不会死了之后瞪别人的!
所以肯定是假的!
角落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没杀人?你忘记了你砍他的手感了吗?那一下接着一下,你早该觉察出异样了吧,可你偏偏不停手,你分明是故意的!”
我慌乱不已,是的,我的确记得那种手感,和切菜不一样,切生肉不一样,和砍树也不一样,砍垃圾桶不一样,那是一种沉甸甸的手感,每一剑下去都能够感觉到剑身和物体之间的一丝缠绵。
我感觉得到,可是我没有停手,因为我很害怕。
正常情况下,这是难免的,我这么安慰自己,手却在不停的抖动。
杀人和杀鬼始终不是一样的。
甚至活生生的杀人和使用镇骨钉杀人,感觉也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