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A市的各大报纸,网站上都被一股浓浓的八卦味道填满。“顶极财团继承人深夜吸毒被送医院。”这一相关标题充斥各大新闻,不知真相的人们以为是陆氏的谁谁谁准备要去踩缝纫机了,可点进去一了解,才知道根本不关人家陆家的事,就是陆氏的一个小股东家,让一群以为能吃上陆氏大瓜的人败兴而归。
风雨欲来的气氛布满了谢家,谢国栋面沉如水,看着报纸上的新闻。谢伟楠在安客厅里来回踱步,看得让人厌烦。
“行了,别在我眼前晃了。晃得我眼晕!”谢国栋冷声呵斥谢伟楠,“你给我坐一边去,看见你就心烦!”
“父亲,你现在怎么能这么平静?琪俊那边怎么样了?还没有回信吗?”谢伟楠的脸上有着急,有难堪,唯独没有对自己唯一儿子的担心。
“你问我?你自己儿子的事情,你问我?”谢国栋看着自己儿子那无能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琪俊出事了,结果咱们自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谢国栋狠狠的拍着桌子,“你说,你是怎么当这个父亲的?”
“我是怎么当这个父亲的?”谢伟楠不知被什么刺激到,“谢琪俊眼里什么时候有过我这个父亲?他从小到大,哪一件事是我可以插手的?他什么事情不是你大包大揽的?你还问我是怎么当这个父亲的?”
谢国栋被谢伟楠的话气了个倒仰,“你,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在琪俊小时候就能放那么小个孩子独自在家里,甚至没有告诉管家一声,如果不是保姆发现的及时,当时那么小的孩子就差点让被子捂死!”
一想到当时自己看到那个画面,谢国栋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要不是他突然去儿子那看看孩子,那自己就再也见不到那个孩子了。
听到谢国栋说的话,屈辱的表情爬满了谢伟楠的脸。“呵,当初就应该让他死了,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多事了!”
“你说的那是什么话?”谢国栋听到谢伟楠说的,气得拿起手边的杯子扔在谢伟楠的脚边。“那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的儿子?”谢伟楠嘲讽的看着谢国栋,“那真的是我的儿子吗?”
谢国栋被谢伟楠问的头皮一紧,“你什么意思?你自己的儿子你问我干什么?”
“呵,呵呵,呵呵呵,”谢伟楠觉得自己眼前的父亲虚伪至极,也对,自己早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不是吗?“哈哈哈,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谢国栋感觉谢伟楠的笑声刺耳无比,又听他反复说的话语,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看着眼前突然发疯的儿子,“现在琪俊一个人还不够乱吗?你现在又不是在发什么疯?"
"我发疯?我没发疯!”谢伟楠看着自己的父亲,再想起那个叫了自己20多年父亲的人,“我从就没有正常过,我早在20多年前,你抱着那孩子,让他叫我父亲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谢伟楠盯着被自己一句话说的脸色巨变的谢国栋,“啊不,可能是更早,在我知道自己喜欢男人,而父亲下了药,扔进女人堆里的时候,我就疯了!”
“你在说些什么混账话!你还敢提你的混账事?”
“你都敢做,我有什么不敢提的呢?”谢伟楠平静的开口,但通红的双目和颤抖的双手,让人知道他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坦然。“我没告诉过你吧,自从当年你给我下完药以后,我就对所有人都站不起来了,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谢国栋听到谢伟楠的话,脑袋中响起“嗡”的声,“你。。。。你。。。你说。。。什么?”
四十多岁的谢伟楠,就那样站在客厅里,眼泪弥漫双眼,然后溢出眼眶,“我说,是你。。是你让我再也不能像个男人!”
谢国栋眼前一黑,用手死死扶住身边的桌沿,“那。。。那你。。那你还。。”
“是啊,我还听你的话,娶妻,生子。”谢伟楠死死咬在生子两个字上。“当年,我以为是沈娇那个女人耐不住寂寞,在外面找了个男人才有了孩子。我想着,本也是我对不起她,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也挺好,”说着,他抬眼直视着谢国栋,“可是我没有想到,那个我本以为是个野种的孩子,竟然,哈。。竟然。。”
“够了,你住口!”谢国栋不顾还在晕眩的身体,拼命想要阻止谢伟楠接下来的话。
谢伟楠看着到现在还想要保全自己脸面的,他的父亲,“父亲,你当初敢做,有什么不敢当的呢?”
“我每次被那孩子叫做父亲的时候,我都感到恶心,我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弟弟,叫做父亲!”谢伟楠扯下谢国栋最后一块遮羞布,心里只觉得痛快极了。
“你!”谢国栋难堪至极,他没想自己以为藏的很好的秘密,竟然从一开始就不是秘密。
“我本来是想好好跟您道个别的,我知道从小您就看不上我,觉得我懦弱。但你以为我不想像二弟那样飞扬跋扈吗?可是您从小是怎么教育我的?二弟做错了什么,您总是笑笑就过去了,而我呢?当年因为一点小事,你让我在家族里的人全都在场的时候跪下,受罚!我当时才7岁!7岁啊!您知道从那以后他们都是怎么看我的吗?”谢伟楠笑着哭着,“您想要一个事事听您话的长子,可又厌恶这样的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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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都是为了你好!”
“不要说什么为了我好!”谢伟楠咆哮着,“那只是你自己的私心,你什么事都和陆家比,拿媳妇比,拿儿子比,可你为什么就不拿自己去和陆凯旋比!”
“你!你这个逆子!”谢国栋被谢伟楠说的体无完肤,“当初知道你喜欢男人的时候,我就应该打死你!”
“你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谢伟楠瞧着眼前面目狰狞的老人,“正好,那你就当我早就死了吧!我没有带走谢家的一分钱,我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你就带着你的好孙子,把谢家发扬光大吧。”谢伟楠死死咬住孙子两个字,再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