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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喝酒误事,口不择言,也不知道杨浔有没有当真。酒醒得早,又不够早,胡说八道的时候还醉着,刚清醒时又看到檀宜之在做家务,面如死灰还要清水槽。
他还爱着她吗?何必如此。
烦心事不只这一桩。张怀凝回了家,发现环球同此凉热,她家里也漏水了。
从电梯出来,她一打眼就看到白墙上一大块霉斑,霉斑向左再捎捎,是一脸晦气的杨浔,嘴里叼着烟。
杨浔回头看她,道:“你前夫在里面。”
“那你怎么不进去?”
“待在这里清静。”他顿一顿,道:“物业也来过了,说这块霉斑等黄梅天过去后再来刷掉。”
“昨天晚上,我说的醉话不算数,可以吗?”
“本来就不算数,你要是因为迷信选我,我也太可悲了。知道你不在意我们的亲戚关系,对我也算好消息了。”
“你去婚礼就是故意想试探我?你见过舅舅了,他给你支的招?”
杨浔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张怀凝又道:“你有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吗?
“现在不方便吧。”杨浔低头,紧盯着她的手腕不放,道:“这镯子是他给你买的?你喜欢这样的?”
“一言难尽,现在没空解释。”
张怀凝家用的是密码锁,一直没改,檀宜之也就畅通无阻。他率先向她解释,道:“这房子的物业管家留的是我的电话,通知我家里漏水了,我就来了。我要是打扰到你了,你一会儿记得改一改联系方式。”
张怀凝道:“杨浔怎么在外面?”
檀宜之道:“是杨医生贴心,怕在室内抽烟让我不舒服,特意出去抽了。”
男人啊,争风吃醋起来,真是猫咬狗尾巴,团团转。张怀凝诸事缠身,心烦意乱,就懒得深究。
檀宜之也瞥见了她的镯子,细细打量一番,道:“这手镯不错,是别人送的吗?牌子好,不过这款式有点常见了。”
“随便了,都是一番心意。”
“今年的雨太反常了,你住在四楼,房子里容易渗水汽,你又不常打理,东西很容易发霉。唉,也是我没考虑周到,要不你跟我回去住几天吧?”
“跟你回去,算什么?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