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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清楚这人在暗中观察、操控一切。
毕竟哪怕失明,也是能勉强捕获光线的,师尊视线投来时,陌归尘隐约感觉到有两道暗红的光,于昏黑中射来脸颊,像两盏漂浮的红灯笼,幽幽盯着自己的猎物。
未知事物带来的不确定性固然刺激,但陌归尘还是不太喜欢其中伴随而来的轻微恐惧感。
他问:“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话刚完。
那人淡笑一声。
随后,一具实体迎面压住了他,压得人难以呼吸。
“你!”
陌归尘抬脚就上顶去,木棺过于窄小,勉强承受住两人的肉搏交手,又一次对峙,木棺终于耐不住,被震碎得四分五裂。
师徒二人相拥滚了出地面,几个翻转后,陌归尘双腿跪地,扼住对方咽喉,利落掼倒对方,就这么半趴半坐在自家师尊腰腹,将人制服在胯|下。
双方贴得那么近,身子上有什么变化,自然被对方感知得一清二楚。
愣神的功夫,那人顺势一番,又将他困回身下。
师尊手掌在托在他后脑,偏低头,凑到他耳畔,话里含着笑意,缠绵低语:“殿下,你的身子,比你的嘴要诚实些许。”
陌归尘眉头深锁,掌心力度收紧,死死掐住对方咽喉。
那人却像被取悦到极致,笑得更为放肆,就这么由得他掐着,弯身抱起他,来到旁边的矮石桌。
雪影袖摆一拂,案面的东西零零散散掉了一地,悉心铺上张软绒发暖的垫子,才不紧不慢地把怀中人放倒。
在陌归尘看不见的屋顶上,飘满人皮灯笼,暗红交织的光,为二人镀出旖旎的暧|昧。
碎木屑在雪影颌侧刮出条血痕,鲜血微渗,却给那张清冷寡淡的脸,添上分阴沉的欲色。
……
红袍松松垮垮铺散。
半晌后。
陌归尘右手手肘抵住桌子,有些吃力地半撑起身,左手一把抓住对方低伏的脑袋,没能推开人,后脚跟踩上师尊肩膀使力蹬开,脊背却猛然紧绷了一下,整个人软得跟没骨头似的,乏力往后跌了跌。
师尊适时松开口,起身,伸来手掌,护住他后脑。
整个人也强势压来。
对方的唇吻落,快要相贴那刻,陌归尘偏头,躲开了,师尊那温润黏滑,还带着点血腥味的唇,便意外印在他颔侧。
那人也不恼,只笑着捏了捏他下巴,微微吞咽一下,才悠悠开口:“为师都不嫌弃,玉玉倒是先嫌弃上了?”
“因为我没你变态。”
雪影轻嗯了声,像是在认可这个来自徒弟赠予的美称,指背蹭去陌归尘唇角,抹走点水渍,送回自己口中,尝了尝:“我看殿下似乎也挺享受的。
“就一会儿都熬不住。”
而后,半是无奈半是调侃,轻轻含住红艳滴血的猫耳尖:“还失|控到刺也收不住,为师的嘴都被你扎破了。”
“你、”
陌归尘霎时脱力,又跌了跌,扬起紧绷的脖子,咬碎牙似的,挤出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