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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日,陌归尘都待在寝宫,反正猫本来就慵懒嗜睡,不让他出去,还正中他下怀。
雪影则事无巨细照料自家道侣,哪怕徒弟总一副鸡蛋里挑骨头的刁难模样,也是任劳任怨任人驱使,好生伺候着。
两人偶尔玩些小游戏解闷。
譬如此刻,二人正拥在书案前,陌归尘半坐半倚在案沿,整个人漫不经心的,被困在自家师尊两腿中间。
那人岔开腿坐在椅上,指尖在砚台扫过,蘸上墨汁,在他肚皮作画,然后又自己清理干净,简直有大病,是的,异食癖怎么不算病呢。
但凡从他身上搜刮下来的东西,他家师尊都是一副荤素不忌的模样,照单全吃。
那人又开始重新画,还让他猜,陌归尘看不到画的是何物,只能依稀凭感觉判断,猜错一次便被抱上书案搓磨一顿。
其实他早就知答案是只猫。
但他就是故意乱答的。
这场游戏,亦慢慢变了味,两人看似争锋相对,实际各怀心思,乐在其中。
十几轮后,两人都有些倦,那人越亲越往下移。
陌归尘警惕抵住对方脑袋:“做什么?”
“胎教。”
青年愤愤低骂,变态。
……
看不见,又是孕中人,双重迭加,碰一下摸一下都极为敏|感,青年胡乱摆动的手还不小心撞翻案角的砚台。
哐当一声,砚台粉碎。
陌归尘也顾不得这方砚台,齿尖咬住沾有墨汁的指,方能不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但砚台落地的声音却惊动门外的婢女。
婢女忧心敲门:“尊主,发生了何事?”
门外又是敲门声:“尊主?”
“尊主?您可还好?”
女声越发焦急,似乎下一瞬便要破门而进。
不可否认,这幕确有些刺激,但刺激过头便不好玩了,陌归尘狠狠抓住罪魁祸首的发,猛地将人拽开。
他深深呼吸几下,稍稍平复回原本声色,才道:“无事。”
这话才完,指骨忽而被股暖热包裹住,还湿湿濡濡的。无端叫人脊背一阵颤栗。
竟是那人就这么就着墨汁,含住他的手指。
门外婢女松气:“尊主,朝会快开始了,大家都在候着。”
又耽搁了些时辰。
魔尊大人终于双脚沾地,拾掇一翻,正欲状若无事出门。
雪影一把将人拥回怀里,变出根白色绫段。
青年的眼尾仍缀着道潮红,像抹潋滟风光,烈如火,艳如霞,这般模样岂可让旁人欣赏,他带着浓重的独占欲眯眸,给对方覆上雪白布条,遮住这抹独特景致,方不紧不慢牵上徒弟出门。
九幽魔殿。
恭候的人群终于瞧见魔尊大人被仙尊搀扶着走上高座。
一只雉鸟朝旁边的兔子精八卦道:“你有没有发现尊主的腰好像胖了一圈。”
兔子精一巴掌呼过去:“你作死啊,敢盯着尊主肚子看……看看你别说,好像整个人都圆润了些,我家娘子怀孕时也这模样,走路也要扶。”